就在不遠處,聶雪嫻緊裹著防寒的毯子,嬌軀微顫。一雙手狠狠地扯著草地上的雜草,一根又一根。她其實早就醒了,目睹了整個過程。但她的矜持和身份卻讓她保持著沉默,偷窺的同時也深深地自責著。這個過程裡,她做得最出sè的一件事情就是裝睡。
聶雪嫻恨死了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田澤和胡玥婷知道聶雪嫻醒了嗎?胡玥婷不知道,但田澤是何等人物,他肯定是知道的,但他非但沒有半點感覺,反而卻覺得異樣地興奮。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澤和胡玥婷才“起床”。田澤走到了聶雪嫻的身邊,伸腳踢了踢她的裹在毯子裡的大腿,說道:“醒來,起床了,太陽都照屁股了!”
“本小姐在半個小時前就起床了!狗男女!”這話,聶雪嫻是在心裡罵的。面上,她假裝呻吟了一聲,然後才睜開眼睛。為了演得更好,她還假裝用手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一個呵欠。
胡玥婷利索地捲起毯子,把它塞進大揹包之中。聶雪嫻啃剩下的半根火腿腸她也揀了起來,準備早再發給聶雪嫻吃。她很討厭聶雪嫻的浪費,物資本來就缺乏,但聶雪嫻卻總是浪費,憑什麼呢?
果然,田澤讓她分發食物的時候,她就將聶雪嫻昨晚吃剩下的半根火腿腸丟給了聶雪嫻。聶雪嫻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的時候,她還不客氣地補了一句,“看著我幹什麼?你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我和田哥處處節約,你卻處處浪費。這是荒山野嶺,你擺什麼大小姐的臭架子呢?”
聶雪嫻最終還是將那半截火腿腸揀了起來,剝掉膠皮,幾口就吞了下去。
田澤和胡玥婷也簡單地吃了點東西,然後又上路了。
昨rì遇見的無人機並沒有出現,半天的時間之後,田澤三人從山頭走下,來到了一個峽谷之中。這個地方四面環山,漫山都是樹木和灌木,地形複雜。
一邊往峽谷深處跋涉,田澤一邊用耳朵搜聽四周的聲音。就在他打算釋放出天眼表的四個顆粒攝像頭的時候,一種聲音闖進了他的耳朵。聽到那個聲音,他的身子忽然僵了一下,然後又笑出了聲來,“哈哈!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
胡玥婷和聶雪嫻的聲音根本就沒有他那般神奇的聽覺,聶雪嫻不屑一顧,胡玥婷卻顯得很激動,“是什麼?”
“前面有水,我們終於找到水了!”田澤興奮地將胡玥婷抱了起來,然後轉了一個圈。
“快帶我們去吧,我要喝個飽,我還要洗個澡!”胡玥婷說。這幾rì在山林裡跋涉,白天累得出汗,晚上卻又在地上打滾,早就髒死了。
田澤將胡玥婷放了下來,然後在前帶路,循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向前挺進。胡玥婷牽著聶雪嫻緊跟在他的身後,屁顛屁顛的樣子,小女孩般雀躍歡喜。她以為水源會很近,畢竟田澤都聽到了水聲了嘛,但她眼巴巴地跟著田澤在密林之中穿行,又足足走了半個消失才走到目的地。
了是一片褐sè的山岩,足有幾十米的高度。在它的腳下的一處石縫裡有一股清泉湧冒出來,水量並不大,僅有擰開的水龍頭般粗細。清澈的水流在山岩下方的地勢低窪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水潭。茂密的青草生在在它的周邊,將那潭池遮遮掩掩,恰似掉在地上的圓月亮。
潭池的面積不大,僅有一分地的樣子,潭水清澈見底,清晰可以看見水裡裡的水草、石塊,目測最深的地方也不過能淹沒到胸口而已。
“呀!水裡有魚!”胡玥婷眼神利索,指著水草裡面的一尾灰黑sè的游魚叫了起來。
田澤定眼看了一下,笑道:“那不是魚,是泥鰍。這個地方與外界隔絕,魚類是無法在這裡繁衍生息的,不過能從淤泥裡逆游過來一條泥鰍,那卻是可能的。”頓了一下,他伸手在她的凝脂般的鼻頭上颳了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