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掉,柳風在手機裡聽到的只有她的抽噎的聲音。
也不知道和柳風說了一句什麼,柳月掛了電話,一頭撲在她的床上,將頭埋在被窩裡,使勁地哭著。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柳月彷彿沒有聽見,仍然將頭埋在被窩裡哭泣,一直到手機的鈴聲響到結束她都沒有接電話。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柳月忽然爬了起來,抓起手機,看見了顯示屏上的陌生號碼,她滑開接聽鍵,對著手機吼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你要是再敢給我打電話,我殺了你!”
“呃……”手機裡傳來一個男人的愕然的聲音,然後他說道:“阿月,你幹什麼啊?怎麼那麼大火氣?”頓了一下,他又無恥地道:“是因為你大姨媽來了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下流和無恥的感覺,柳月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激動難抑,聲音也充滿了顫慄的感覺,“你、你……田哥!”頓了一下,她驚喜地跳了起來,又哭又笑,“田哥!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
電話確實是田澤打來的,他的聲音就是變成豬叫狗叫的聲音,甚至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阿月啊,你幹什麼啊?又哭又笑的,我當然還活著,我怎麼可能死呢?就憑捨不得這一點,我就要努力活個兩百歲。”田澤說。
“我以為……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的通訊器你也不用。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辦啊?”這幾rì所受的委屈和焦慮又冒上了心頭,柳月又哭了起來。
“別哭呀,別哭。”田澤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我倒是想給你打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但我在海上漂了三天,手機和通訊器在墜海的時候就壞掉了,這種情況下我怎麼給打電話啊?這不,我漂到東瀛,一上岸第一件事就是給你打電話。”
“餘姐呢?”柳月的神sè變得有些怪異起來,她的聲音也酸酸的醋醋的。
“她沒事了,聶雲飛和他的同夥也都死了,一切都結束了。”田澤說。
“嗯,她現在在哪裡?在幹什麼呢?”
“她在洗……菜。”
“我好像聽見了很大的水流聲,洗菜要那麼大的水嗎?你確定不是洗澡嗎?”
“哈……那個……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真的是在洗菜,我們住在一個漁民家裡,她在幫女主人洗菜呢。”
“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明天就來找你們。”柳月說。
“不,你不能來。我有一些事情要你幫我做。”田澤說。
“什麼事?”
“你明天去找胡玥婷,嗯,就是那個女秘書,你讓她給我匯一筆錢,還有,我需要知道宗氏集團在東瀛的辦事機構在什麼地方。”
“聶雲飛已經死了,你們還有什麼行動?”柳月驚訝地道。
“事情比你想的要複雜,我說過我會告訴你一切,但不是現在。”田澤說。
“我知道你在機艙打暈我是為了我好,你不讓我參加你的新的行動也是為了我好,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很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
“好吧,如果你執意要來的話,在適當的時候我會讓你過來的,但現在不行。”田澤說。
“嗯!我會做好你讓我辦的事情。”見田澤答應,柳月頓時開心了起來,“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什麼?”
“我爸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