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以當真。
人在意亂情迷之時,總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有言不由衷的,更有由衷的。
她騙了蘇洛陵。她是故意**他的。為著自己心裡的一絲不痛快而故意想看他憋屈的模樣,為這個,她第一次對他耍了個心計。
而他確實上當了,因為古代沒有個冰清玉潔的姑娘家熟諳這種事的,所以他不懷疑,並且在這個時候再次提出了成親。
她想想,讓她想想,這是第幾次了?第三次?亦或者是第四次?不,她糾結的從來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心,真心在否。
“嗯?”蘇洛陵挑起了眉。微有些不悅。
蘇綰搖頭:“還有第五封信不是嗎?”
“嗯?”那是什麼意思?蘇洛陵的不悅更加濃了幾分。
“我想知道,第五封信是什麼。”
“是給臨王跟王妃的。”他壓制脾氣,沉著臉回答。
蘇綰忽然間害怕起來:“這個我知道。我是說,能不能看完第五封信之後再決定?我不想自己後悔,也不想——你後悔。”她不知道古代結婚究竟是怎麼弄的,朝天朝地叩個頭便成了嗎?現代的一紙婚約思想牢牢束縛著她,婚姻是責任,不可對其予取予求,得是經營與呵護的。散場戲看得太多,也演過幾場,所以有些心驚了,膽顫了……她承認在真正面對到決定性時刻時,也沒有了主張。
她終究是個女人啊!
“你覺得我會後悔?”蘇洛陵的臂力加重,幾乎捏住了她的一條小腿。
蘇綰皺起眉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覺得我會讓你後悔?嗯?”
“……”她沉默了。
“說話。”
“你別逼我……”蘇綰平靜地說道。退去方才的那股火熱,忽然覺得秋末的深谷涼地可怕。她掙扎著下地,背對住蘇洛陵,“瓔靈跟隨你應該不少時間了,你覺得只憑你一句話,便真的能捨下她嗎?”女人,她太瞭解了。
蘇洛陵的眉毛攏到一處,低低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不能捨下她。”
不能捨下?蘇綰有些失笑,這算哪門子事兒?她搖著頭慢慢離開:“那就別舍了。”
蘇洛陵捏捏鼻樑有些頭痛,看著蘇綰離去,隻影被樹叢漸漸隱住,只看得到錯落的黑點在移動。他嘆了口氣,便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了石洞,蘇綰左右沒瞧見蘇棋,也不想去問瓔靈,便與李鐵匠的妻子李尤氏搭上了話兒。
李尤氏正將先前的兩隻山雞拔毛去髒,一手的雞毛粘著,腳旁的木桶裡還忽忽冒著熱水的水汽。蘇綰想搭把手兒,李尤氏愣是不讓,道是富家裡的千金,十指不沾陽春水,罪過的,便只好作罷。在一旁看著。
李尤氏瞟瞟蘇綰魂不守舍的模樣,便用嘴努了努隨後進來的蘇洛陵:“怎麼?跟公子鬧不愉快了?”
蘇綰苦笑,依舊靜靜坐著。
“哎……難為公子為你傷心,上回啊就跟丟了魂兒似地。綰姑娘呀,你可千萬別錯過這麼好的男人。”李尤氏也再不抬起頭來,手腳利索地給雞退毛。
“上回?”蘇綰疑惑。
“嗯,就是那會子半夜裡盪到我們店鋪門口,失魂落魄的。”說著又用手在小腿上比劃了個洞,“喏,這兒還帶著這麼大塊兒的傷呢!”
勾起回憶,蘇綰立刻便想起來,就是那日她遭靖南王劫持,他又去而復返的那次。心裡忽然間清晰地疼了一下,有些不願去回想。
第一卷 雲泥之爭 第兩百二十八章 血書
第兩百二十八章 血書
“我見著這麼流血不行,便幫他包紮了一下。他拿出一枚簪子看了許久,握在手裡全是他身上的血。我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