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暫時放到一邊，雲曦開始仔細地閱讀起這本遊記。

而在院落之中自己和自己下棋的凌雲忽然像是感知到了什麼，抬頭望向了遠處的山頭。

那個地方，是書山學海的一座靈峰，同時也是不少書院先生的住所。在凌雲的感知之中，一道強大的氣息正在徐徐升騰著。

“誓言枷鎖？”凌雲的眼中閃過一絲七彩流光，天地在他的眼中瞬間變了一個樣子。

在虛空之中，一道人影盤坐，在人影的身上，纏繞著無數鎖鏈，正是鍾鉉。而在人影的對面，同樣有著一道虛幻的人影，在兩人中間，是一盤陷入廝殺之中的棋局。

“噠——”

虛空之中，落子之聲響起，兩道虛幻人影在他人不可見的神秘領域之中，展開了棋道交鋒。

“沒想到，鍾鉉的進步竟然這麼快，你才指點了他一盤棋，他就找到了破誓之道。”

凌雲身邊的空間出現了輕微的漣漪，雲曦從空間漣漪之中踏出，在她的手中，還拿著一本遊記。

“鍾鉉的棋道本就不凡，當初那名日月境棋修能在棋道之上壓制他，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他之所以一直未能破誓，更多的原因是他困住了自己。我不過是為他指點了一下明路，看樣子他算是抓住了。”凌雲語氣中沒有多少詫異。

落子之聲愈發急促，虛空之中似乎有著無數的詭異出現，向著鍾鉉的投影籠罩而去，似乎是要擾亂他的棋路，甚至連棋盤之上，都出現了詭異的迷霧，將棋盤徹底遮掩，令人看不清楚其中的變化。

“想要破誓，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除了面對誓言，還要面對天魔擾心。”雲曦說道。

“天魔擾心？這種小手段，對現在的鐘鉉可起不了作用。”凌雲說道。

“天魔啊，我忽然有點懷念那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天魔，凌雲，你說我們要不要再去抓一隻天魔來養一養？”雲曦問道。

凌雲有些無語地瞥了雲曦一眼，顯然沒有想到雲曦的思考跳躍會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