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突然間面帶兇相的轉過來,卻是大有要將安瀾與顧烶燁拆了似的氣勢。
旁邊的幾名警察見狀也走過來,看著安敬道:
“這個傢伙蓄意傷人,又伺機潛逃,你們家屬來的正好,等他醒了跟我們去警局吧!”
安瀾此時才注意到安敬的一隻手還戴著鐐銬,就那樣扣在了一邊的長椅上。
一種心痛和悲憤讓安瀾近乎雙眼冒火,這些人還有沒有人性,這個時候不管安敬的死活,只想著要他負責。
“別擔心,我叫的醫生馬上就過來!”
面對眼前一群人的咄咄逼人,顧烶燁卻是面上平靜,安慰了安瀾之後,看了一眼安敬,又趕緊撥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梯裡就走出來一個強大陣容的醫療隊,等到顧烶燁結束通話電話時,那邊市警局的局長也趕緊趕了過來。
安瀾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安敬,就在那些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被抬走時,才意識到如果沒有顧烶燁跟她過來,眼前的局面根本不是她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
也是第一次,安瀾在面對了重大的變故和恐慌時,不再覺得全身繃緊,必須要她自己努力支撐。
194 他是我男朋友
儘管之前那個叫劉濤的家人氣焰囂張,但是在看到了某局長親自過來後,以及醫務人員一臉緊急搶救的狀態,即刻間,安敬成為了重點保護物件,再也沒有人像剛才那樣,不關心他的死活,只想著等他醒來負責了。
這一切自然歸功於顧烶燁的功勞,但安瀾卻沒有時間和心情再去和顧烶燁說謝謝,只是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安敬身邊。
從安瀾六歲起,安瀾第一次見到弟弟時,就很喜歡,小小的身板,抱著弟弟就不肯鬆手。
後來的許多年,雖然不能朝夕相處,但是每一次安敬來鄉下的時候,都會‘姐姐,姐姐’的叫著,更是喜歡把自己的玩具都搬過來和安瀾分享。
等到後來媽媽生意忙,爸爸工作忙,安敬有些孤單,見到安瀾時,更是顯得親切。
就像是爸媽的愛一樣,或許是太少,每一次都那麼珍惜,和安敬之間,也是這樣,安瀾一直都珍惜著這份親情。
直到爸媽出事那年,安敬回到了鄉下後,一臉呆呆的表情,卻是在看到了安瀾後,直衝衝的抱著安瀾,那樣子像是一個找到了媽媽的孩子一般,脆弱而可憐砍。
從此以後,她成了他的責任,努力保護著,恨不得傾盡所有,也要讓他快樂著,健康著。
但世事總是難料,屋漏偏逢連夜雨,剛剛精神好轉的安敬,卻在不負責任的醫生手下,殘廢了一條腿,那個時候安瀾比任何人都自責,自責自己沒有照顧好,沒有保護好安敬。
或許是經歷了爸媽離去的變故,安敬已經學會了堅強,腿殘廢了,默默的接受,並沒有哭鬧,疼痛的時候,自己忍著,沒有錢治療,也不會怨天怨地,打不起官司,沒有人理賠,卻安慰著安瀾接受無情的事實。
若非因為安敬,若非因為心中無法平息的怒與恨,或許,她即便認識了顧烶燁,也不會與他走到一起。
想到了這裡,安瀾的心一點點的疼。
她還記得當初安敬那負傷而去的身形,寧願廢掉了腿也不要她出賣自尊和身體的屈辱玩。
也正在這時,安敬醒了過來,額頭的傷口不算重,手臂上一個幾寸長的刀口,若不是安瀾來的及時,或許真的會失血過多而丟了性命。
想到了這裡安瀾不自覺的握緊了安敬的手。
血紅的眼睛睜開,醫生已經給他醒了酒,安敬死活早已經清醒,並且明白安瀾的到來,或許從剛才醒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此時,他沒有惹事生非的慚愧,卻是第一句話,帶著急切和羞憤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