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名蒼國士兵從列中踏前一步,他就像天生優越的白天鵝,伸長了脖子自視甚高地對著靳長恭不知天高地厚地喊話。
“不懂禮數?什麼禮數呢?”靳長恭仍舊慢條斯理地問話,語氣甚為輕柔。
這個士兵看起來很年輕,頂多不過二十,但仔細一看卻不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細皮嫩肉,一臉嬌縱的神態,墨綠的的鎧甲掛在他單薄的身子上搖搖晃晃的,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可笑之態。
“哼,本少爺看中那一隻孔明燈,這該死的平民卻敢跟本少爺搶,而且還有同夥一同想襲擊本少爺,所以說,你們靳國的人簡直就是野蠻無禮——打死活該!”
他一說完,他身後有幾道同聲冷嗤嘲笑響起,那些蒼國士兵與他的話響應贊同。
“晉兒!”慈嚴低喝一聲,打斷他的絮絮叨叨的抱怨,雖然是喝責但語氣卻沒有多重,明顯就是馬後炮,裝模作樣。
“爹,你為什麼要袒護那些靳國人,你看他們那些官員的窩囊樣,還有那些城門士兵一副沒有吃飽的窮苦樣,跟咱們蒼國比,這裡簡直就是一個貧民窟,論財沒有財,論兵沒有兵,咱們根本沒有必要怕他們!”嚴晉可算是將蒼國對靳國的態度,一把嘴全給撂了出來,看那吊梢的死魚眼全是傲慢。
他那輕視的態度,令靳國的官員還有百姓都很憤怒,可是再怒再恨又怎麼樣,他們最終只能在蒼國那些雄氣赳赳的蒼國士兵銳利的視線,難堪拘束地低下頭咬牙,因為他們真的無力反駁。
他們怕得罪蒼國,怕打仗,怕成為亡國奴,怕靳國變成一片廢墟,他們靳國的百姓屍橫遍野,變為奴隸,亂世的人命真的不值錢,有時候連一頓飽飯就能他們失去尊嚴……
那種生活,是他們連想都不願意想的,所以他們寧願放棄尊嚴,放棄抵抗,萎縮著那顆為自已國家爭取尊嚴的自尊心,麻木地默視強國的欺辱。
“晉兒,不可無禮,靳國可是擁有雄兵上百萬,你怎麼可說這種話?”慈嚴語中有著不贊同,可眼神中得瑟的笑意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他其實根本不以為然。
“雄兵,哈哈哈,這個連士兵吃飽飯能力的國家,我看那些士兵,我們蒼國士兵一根手指就能將他們戳倒,哈哈哈~”那肆無忌憚的笑聲,帶著屬於強國的蔑視心態,簡直令靳國的人氣得渾身顫抖。
“你們放屁,我們靳國計程車兵各個都是強兵,你少在這裡汙衊!”莫巫白終於忍不下這一口氣,驀地跳了出來,指著慈晉破口大罵。
慈晉的笑意一頓,一看,眼底劃過一絲驚豔,眼前少女相貌嬌美,膚色雖然不是白膩,卻也細緻蜜白,這讓看慣了女子白得沒有雪色的慈晉更覺新鮮。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美人兒,看你這般我見尤憐的模樣,卻說如此粗鄙的話,真是令本少爺心痛,果然靳國的條件不適合美人培養涵養,倒不如跟我一道兒回蒼國,讓我慢慢教教你如何?”慈晉笑得猥瑣,視線上下打量著莫巫白,那模樣活像準備下一刻就將她活剝吞下腹。
“狗屎!你個癩蛤蟆還敢覬覦本姑娘,別說這輩子沒門,下輩子都沒門窗,就算你們蒼國是一個金疙瘩,我都不稀罕,我呸!”莫巫白現在就跟一個惹急了的潑婦,半點沒有她面容展現的恬美無害。
聽到這種話,別說慈晉臉垮了下來,連慈嚴的臉色都陰了一片。
“好個潑辣女子,你竟然敢侮辱我蒼國,你難道就不怕我們回去回稟聖上,對你們靳國大兵壓境!”慈晉冷聲道。
莫巫白一愣,莫衛一驚,趕緊拉下莫巫白,別讓她再上前鬧事兒了。
而在場的官員都嚇得臉一白,腆著臉上前道:“使臣,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