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急不急呢?”靳長恭眯睫,似笑非笑地將問題重新丟給他。
契全身一哆嗦,頓時悲催地抱著腦袋,哀怨地道:“那最少也需要一個月,我現在就去,您可別一個勁兒地催我交任何哦。”
“寡人什麼時候催過你了,趕緊去做事。”靳長恭對他的質疑表示冷嗤,揮手趕人。
要說契辦事也就是一個效率,不過中午時分,契便再度急匆匆進宮來了。
“陛,陛下啊,暗帝那廝我給您找到了!”
“他在哪裡?”靳長恭落筆微頓,一滴墨雜白紙,變成一團黑。
“呃,他——他就在柳街。”契撓了撓腦袋,說完便有些尷尬。
“柳街?”靳長恭抬眸,愣了一下。
契嘴角一抽,不可思議道:“您該聽過才對,那個地方——”不是您以前常光顧的地兒嗎?這一句慷慨陳詞沒有來得及吐出,便被靳長恭一口打斷。
“寡人知道!”
靳長恭只是一時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去那種地方,所以才下意識問了一句。
她冷哼地諷笑,呵,就他那副柔弱易推的小身板,真不知道他是準備去嫖人,還是被人嫖,白痴!
可一想到他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軟騷少年,他那殘忍的手段隨便逮一樣出來也能讓人不寒而悚,可一想起昨日她受不住衝動地對他差點下了死手,他想必還沒有恢復,一轉眼他竟自暴自棄地去被人嫖,不,是去淫窩尋歡作樂,武力值無限削弱,若真遇上一個彪悍的妹子,嘖嘖——
所以,她該放縱他享受一下這最後的美好時光嗎?
“陛下,那您去嗎?”契看不清陛下這一臉高貴冷豔的表情是為何?
“寡人去幹嘛,他要嫖就去嫖,被掏空了也是活該。”
靳長恭轉眸橫了他一眼,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模樣。
契卻古怪地看了一眼她,略一躊躇才慢吞吞道:“陛下啊,如果您真不去,恐怖那條街道明兒個一定會成為一塊上京最大的墳地了。”
靳長恭指關節一緊,擰眉問道:“什麼意思?”
契攤手,極度無奈地嘆息道:“聽七怪偷偷地來傳信,說他們的主子被您傷後,身體失血過多,再加上悲痛交加,便魔入身心,就想見血,也急需要新鮮人血去補充,呃,也就是說,他去柳街就是順便色慾食慾一塊兒就地解決。”
靳長恭一僵,暴怒道:“那個混球,他敢!”
什麼新鮮血液,他丫的不是隻能汲取純男的血液,柳街清一色的軟妹子,他敢不敢再扯更扯蛋的謊言啊?
契瑟瑟脖子,卻還是忍不住嘴賤,打擊了一句道:“陛下啊,他當然敢啊,他現在可是頂著您的這一張臉頂風作案,反正最後名聲受損的也只是您而已啊,他有什麼不敢的。”
靳長恭簡直氣得胃都痛了,她當然知道這根本就是暗帝故意想引她去而耍的把戲,可是如果她真鐵了心不去,那貨絕對會幹出那種玉石俱焚的蠢事了!
——可去了,她又該拿她那一顆恨之慾宰他的黑心怎麼辦呢?
“陛下,您咋這副表情,這是準備去呢,還是打算去呢,還是已經要去了呢?”契擠眉弄眼笑眯眯,卻滿嘴遺憾地問道。
可他的一番幸災樂禍最終得到了報應,一個五指鍋巴扇在他的腦袋上。
“限你半個月將玥玠的資料給寡人找出來,否則你的下場絕對不會比今天晚上的暗帝好!”
契抱住受創嚴重的腦袋,瞠大眼睛看向陛下,受不住嚇得兩腿像彈棉花似地不住打顫,媽啊,陛下此刻好像黑化的惡婆婆準備虐待小白花媳婦般猙獰兇狠!
而且,他極度冤枉好不好,他就一個打醬油的路人,咋也被一併虐了呢,天啊,這算不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