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帝的一隊侍衛聞聲立即齊齊拔刀,佈陣戒備。
“陛下,臣平徹候金銘見過陛下。”
金銘先自報身份,再帶著息子豐從斜坡中飛身躍近,拱手跪於地上,而他身邊的息子豐也隨之跪下。
“臣,治慄內史息子豐,叩見陛下。”
雀羽華蓋的盤龍御輦,碧翠捻珠流蘇,秋水色熟羅帳子順服垂下,隱隱約約地透出一團一團極淺的海棠春睡的花紋,隔著輕紗靳長恭挑眉一疑,花公公上前掀開紗簾,她看到了擋在她面前的兩人。
“息子豐?”
“是微臣驚駕,望陛下恕罪。”
是息子豐的聲音。
“息子豐,平徹候,你們這是為何?”靳長恭勾唇一笑。
“臣有事要稟,因為臣沒有上朝面聖的機會,這才攔於此,平徹候只是為了幫助微臣,若陛下要怪便怪臣一人。”
“微臣只是見息大人有急事要稟,事關緊急,這才做出唐突聖駕之舉,請陛下恕罪。”
不能上朝面聖?靳長恭不用猜便知道這事鐵定是暗帝搞得鬼,難怪她說今天息子豐怎麼沒有來。
“都起來回話吧。”
隊伍全體停駐一旁,公冶那方也停了馬車。
金銘起身,但息子豐卻跪地不起。
“臣有事稟,懇請陛下能夠允許。”
靳長恭看著跪在地上的息子豐,一段時間不見,他比記憶中更清瘦幾分,臉色青白,唇淡無血色,一身素簡的青衣褶皺不堪,衣襬處溼潤微卷。
“你先回去吧。”
息子豐渾身一震,只覺方才一顆激動的心,此刻已經墜入冰窖寒冷徹骨。
金銘見此面露不忍,想說什麼卻被靳長恭再次出場打斷了。
“瞧瞧你現在什麼模樣?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你是朝中大臣,若有朝政之事,趕緊回去修整一下儀容,再擬好奏摺,清理好思緒再來見寡人。”
息子豐難以置信地抬頭,詫聲:“陛下——”
“金銘,你明日與他一道進宮吧。”靳長恭魅眸轉向一旁看她看得有些出神的金銘。
說完,靳長恭便抬手,花公公便喊起駕,啟程回宮了。
等御輦離去不見了蹤影,息子豐仍舊一個人跪在那裡,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讓你明天面聖,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來吧。”
息子豐望著靳長恭離去的方向,這時才滿眸複雜地笑了一聲。
“子羽說得對,事情並沒有我想得那麼複雜,其實很簡單,這世上果然只有絕望的人,卻並沒有絕對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為我害怕罷了。”
金銘並沒有全神貫注地聽他在說什麼,因為他已經開始憂心另一件事情。
明日,陛下叫他也一道進宮這是何意?難道陛下真的如靳淵柏說笑那般,是陛下看中了他?
金銘臉色很是難看。
而正與幾名貴族小姐飲酒作樂的靳淵柏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喃喃道:“該不是會哪家小姐正在思念我吧,哈哈哈——”
第二十七章 混戰!
等御輦離去不見了蹤影,息子豐仍舊一個人跪在那裡,神色怔忡。
“既然陛下讓你明天面聖,這就表示你的事情有希望,快起來吧。”
息子豐望著靳長恭離去的方向,這時才滿眸複雜地笑了一聲。
“子羽說得對,事情並沒有我想得那麼複雜,其實很簡單,這世上果然只有絕望的人,卻並沒有絕對的境地,我一直不敢先踏出一步,只是因為我害怕罷了。”
金銘並沒有全神貫注地聽他在說什麼,因為他已經開始憂心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