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去!”孟星海第一時間反對,在他眼中秦銘處於小荷才露尖尖角階段,需要成長,萬一出事追悔莫及。
“孟叔,黑白山我真得回去,我有預感,金雞嶺被滅後可能被黃金盜記賬了,萬一那片區域出事,我良心難安。”秦銘很鄭重地說道。
他單人獨騎夜闖金雞嶺,覆滅所有大寇原本是好意,可如果因此為當地山民引來大禍,他將會無比愧疚。
孟星海手撫客廳中的青銅鼎,道:“我會考慮在那邊安排人手。你這個年齡段,若是各大家族中的嫡系,出去歷練的話,還處在被人保護階段。”
兩人意見產生分歧。
秦銘一路走來,早已經歷多場流血的戰鬥,最近更是拿下其中一名黃金盜,他不想置身事外。
“黃金盜中有更高層面的強者,雖然已經被發現活動軌跡,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好不容易看到你這樣的好苗子,不想你發生意外。”孟星海很認真地說道。
他向著紫銅香爐中新增新的安神香,道:“說實話,我雖然還在用刀,依舊在提升天光,但早已不是這條路上的人。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些特質,想到了當年的自己,所以想看一看以你這樣超越少年異人的稟賦,能否在新生這條路上走到更遠的地方。”
秦銘驚異,老孟比他想象的還要強,走了不止一條路。
他開口問道:“我們這條路到了後面,真的會那麼艱難嗎?”
孟星海點頭,道:“是啊,我原本很想走這條路,但現在用刀,提升天光,只是一種執念帶來的慣性,同時也在遮掩我真正的力量。不止我這樣,崔老七亦如此,他去方外之地不是提升天光,淨化自身的‘靈場’,而是徹底明牌了,在加固另一條路上的修為。”
秦銘皺眉,連孟星海、崔浩都早已放棄,不再是這條路上的人,前途難料,似乎相當的飄渺。
孟星海嘆道:“我們這一代,早年在這條路上非常耀眼的人,現在要麼沉寂了,要麼早年就是在以新生路作為遮掩,其實主修的是另外一條路,仔細看下來,如今沒有一個扛鼎之人。”
秦銘問道:“如果堅持走下去,先不說密教,和方外之地的同齡人對比,到最後差距有多大?”
“方外之地的門徒,他們在起步階段,身邊總會有一些金甲護衛,後面跟不上他們的腳步後,很快就會換成玉甲護衛,都是從我們這條路上挑選的人,你能明白這種定位嗎?”孟星海平靜地告知。
秦銘點頭,思忖了很長時間。
他踏上新生路後,進展奇快,尤其是可以迅速領悟各種秘本的真諦,原以為已經相當非凡。
現在,初步眺望前路,原來很少有同行者,他要面對的是其他璀璨體系宛若山嶽似的壓力,根本無法懈怠與自滿。
“我艱苦修行一場,不是為了進密教或者去方外之地當別人的追隨者!”秦銘在心中說道。
隨即他問道:“孟叔,你幫我調配的那種異常稀珍的靈性物質送來了沒有,若是服下它的話,我再去黑白山肯定沒問題。”
孟星海坐下喝了一口茶水,道:“別急,會和那本奇功一起送到。”
秦銘笑道:“要不您送我可以讓身體六次新生的靈性物質吧,至於第五次新生,我自己來解決。”
“靜心,我送你一些安神香,走哪一條路都不能急躁,一定要心中平和,哪怕靈山崩塌在眼前,也要面不改色。”
次日,孟星海自己就焦躁了,無法再保持鎮定,因為相鄰的楓葉城那邊爆發黃金盜血案。
黃金盜這個組織不算小,不侷限於一城一地,在附近數座城池間都有他們的身影。
這次,孟星海聯絡了不少人,包括楓葉城的城主,準備一起動手,徹底將黃金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