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眼睛看著前面的鮮血與屍體。直覺中,自己彷彿一個榨汁器中的水果,最後一滴汁液也被那強大的力量壓榨出來。
“看清楚了,莫洛托夫先生,如果我沒有滿意的答案,那麼……”
面前是莫洛托夫自己的秘書,此刻一隻手正從他的手腕上離開。甚至,僅僅被割開了面板,當手被拽離他自己的胳膊時,看得到被拉長的血管以及在鮮血清洗下,明晃晃的彷彿蛛絲一樣的肉筯。
“啊……”
秘書看著自己的手離開自己的胳膊,他拉長了聲音的慘叫,如同一隻被人鉗住了翅膀,即將抹脖子的公雞。坐在莫洛托夫面前的唐雲揚對眼前這些慘景,根本不為所動。他只是逼迫著臉色蒼白的莫洛托夫,把最後一點情報從他的腦袋裡擠出來。
“別給我說你不知道,告訴我確切的地點!”
這時的莫洛托夫看著自己的秘書活活的被驚嚇與疼痛弄得暈了過去,可李勁從身上的小兜裡掏出來的嗅鹽,又使他清醒過來。這時,另外一個行刑的司徒尚則晃著手中的匕首,看著秘書的另外一隻手。
“長官、長官,我求求您,告訴他們吧,我的上帝呀!”
原本莫洛托夫以為自己的秘書是那種最為堅貞的布林什維克,可以忍受一切痛苦,寧願獻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會吐露秘密的人。可他現在的確見識到了,落到中華聯邦“魔鬼之旅”手裡,沒有可能保守秘密的可能。因為,他們會當著人的面,活生生的把一個人拆成零件。
“住手、住手……”
莫洛托夫感覺到自己胸腔裡充斥著快要使他爆炸的感情,這種感情混亂著恐懼、憂慮、憤怒。人的心理在受到極大的,不能釋放的壓力時,就會轉換成憤怒。
“你們這些野蠻的混蛋,住手!住手!”
被別人罵的時候,唐雲揚與身邊的安妮。泰勒的臉色絲毫沒有變化。因為他們十分清楚,絕對不能手軟,否則瑪麗安姐妹定然難以留下性命。
而莫洛托夫正想用她們的下落交換軍火的提前供應與交還。
“啪!”
李勁反手一個耳光,莫洛托夫側向一旁的臉上出現了幾道指印。
“不……不,對不起,你知道我不能……求求你們……無論如何!”
莫洛托夫對著那些鮮血,與那些被撕裂的肌膚,說起話來的時候已經有一些語無倫次。
唐雲揚的身體向前傾了傾,用一種滿含希望的語氣說了一句。
“很簡單,把我們想知道的告訴我們,然後再談你們的武裝裝備的供應問題!”
眼前的事情明擺著,倘若唐雲揚答應先給軍火,那麼蘇聯方面就可以藉著瑪麗安姊妹的生命來進行更多要挾。倘若對方說出秘密基地的地點,那麼最多不過是一次特種突擊。
當然作為唐雲揚來說,也不會賴掉他答應的條件。可誰行承諾,這個次序並不容顛倒。
“你知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大好。如果您太久沒有說出我想聽的話,那麼……!”
唐雲揚眼裡射出威脅的目光,目光裡的寒冷,彷彿要把莫洛托夫就這樣活生生的凍死一樣。其實,在對付蘇聯的一個軍官或者士兵的時候,大可不必用這種殘忍的手段。而且經過戰爭洗禮的他們,對於這種殘酷未必能夠害怕什麼。
但諸如莫洛托夫這樣的高官則不同,他們對於這種殘酷,遠遠不如普通的一個士兵更能忍受。最後,在殘酷的肉刑威逼下,莫洛托夫終於不再有什麼鬥智的勇氣。
“好吧,我告訴你們秘密基地的位置,他們在……”
唐雲揚搖搖頭,表示對莫洛托夫提供的訊息並不滿意。隱約的感覺裡,他需要一些保證。這時,無聲的入侵後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到唐雲揚他們撤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