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充滿了迷題的事件還沒有查清的時候,被更神秘的謀殺掉了。一時間整個上海的新聞界裡,充滿了鬧哄哄的猜測聲。
雖然礙於浙江督軍盧永祥的面子,大多數新聞人不敢多說,可是悍女艾琳娜。蓓爾可是沒什麼不敢寫的。
“……從這一系列充滿了血腥的暴力事情當中,我們不難看出來,現在的中國正處於某種極度混亂的邊緣。法治在這裡茫然無存,人性更是一種可有可無的紀念品,沒有人可以放心的獨自渡過任何一個漫長的黑夜。
面對這種混亂,難道我們不該呼喚一種更加理性的力量出現嗎,難道我們不該呼喚一種有能力把中國帶入到文明社會的力量出現嗎?我們將拭目以待!”
57章 嘯林之死(修)
上海灘上的花花公子盧筱嘉死了,上海灘上的流氓大亨黃金榮也死了。他們一個是被亂槍打死,另外一個更簡單,被一槍把整個腦袋掀開。
也終於向世人證明,雖然他惡貫滿盈,但他腦袋裡的東西依然是白漿紅血,與普通人沒什麼顯著的區別,大概區別只有死法的不同罷。
他的死亡,以及法租界裡的因為這件事造成的動盪不安,這使一些人看到了希望。
包括曾經為“前一代”上海灘“大八股黨”即以沈杏山、季雲卿為首的英美公共租界青幫舊勢力,他們趁這個機會想要東山再起。這一次,他們的確是花了大量的資本。
一時間,被稱為高頭貨的雲南土、四川土,被稱為北口貨的熱河土、蒙疆土,被稱為外洋土有波斯土、印度土紛紛從隆茂、大阪、金利源等碼頭上岸。
令他們欣喜的是,無論杜月笙還是那個上海灘的新秀馬永貞好像一夜之間,對於大煙完全沒有了興趣。唯獨,只有租界裡的煙館和白麵房子被照搶不誤。尤其是日本人開的煙館,以及朝鮮人的“白麵房子”損失最大。
這件事雖然引起公共租界以及法租界巡捕房的注意,但並沒有引起以沈杏山、季雲卿為首的“大八股黨”的注意。畢竟,這些損失是以日本人和朝鮮人的居多。甚至,他們還要為了減少的競爭對手而暗暗高興。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這件事的噩運,就快降臨在他們的腦袋上,隨同這些噩運一起降臨的,是大規模的青幫仇殺。
而這些事情,全都因為張嘯林這個不安於隱藏生活的傢伙說起。
在前往他隱居的路上,一輛在大上海看起來非常普通的黃包車費力的行進在泥路上。揮汗如雨的車伕拼命低下頭,腳下的泥土被他的腳帶起來。
“跑起來,快點跑起來!”
車上坐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他的懷中坐著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交際花。兩人在車伕賣力拉車的時候,手腳出並不規矩。
車伕根據自己車把處傳來的感覺就知道,那男的的手,一定放在女人身上某個敏感的地方。
然而費力的車伕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注這件事,對於他的話也並不敢怠慢。要知道,這樣的人被稱為白相人,他們頭上有師父身邊有兄弟,並不是如同他這樣的車伕可以對抗得了的。
一個不小心,白白費了半天的力量也還罷了,可要被這樣的傢伙用刀或者用槍給上兩下,那真就是到了傾家蕩產的時候了。
一段爛路,在車伕死拉活拽下,被拋到後面。隨著前面那個院子離得越來越近,車上的男女老實了。女得說起話來的時候,充滿了某種不堪折磨的幽怨的味道。
“如果不是你要我來的話,我真不想侍候他,你知道他講起話來惡形惡狀,做起來硬吃硬做,也不管人家的感覺,只是一味的胡來。”
那個白相人只管在她的耳邊低聲安慰,似乎在給那個交際花一些什麼不牢靠的承諾。
“不要這樣啦,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