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極好,如今二哥為他所殺,自然也不能尋他報仇,她性格剛烈,氣苦之下竟懸樑自盡了,俞廉這才大悔不已,心灰意冷之下退出江湖,上棲霞山誦經唸佛去了。這一別二十餘年,唐家兩大支柱一倒,加上幾位老人相繼病故,境遇竟是一年不如一見,如今破落至斯,唐家大少爺只識日夜吃喝嫖賭,絲毫不理家中之事,大小姐任性貪玩、少不更事,若非有二少唐白櫟苦苦支撐,只怕這威震中原數百年的毒門大宗蜀中唐門早就塌了。
幾人七嘴八舌地爭論半晌,楊陌和尹諾懵懵懂懂地也聽了個大概,但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外人自不便插手多管,當下也只得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地搖頭苦笑了。
唐白櫟本心氣極高,唐家一門可以算是為俞廉所害,他自是打死也不願施以援手的了,但他既見凌霄功夫高絕,頓時心念一動,暗忖:“若是我幫他救人,倒也可以藉此人之手為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唐門崛起指日可待,待到那時再慢慢與這幫人算賬也不遲!”想到這兒,主意打定,便假意思索了一陣子,重重嘆道:“也罷、也罷,斯人已逝,徒傷奈何,其實要是真說起來,這件事我二叔也有做得不對之處,俞廉,你我好歹也算曾是一家人,我這次便做個好人,幫你們一把吧!”
楊陌諸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唐家二少怎的想了一會兒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但他既然肯答應救人,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俞廉當下謝個不停,凌霄卻是心中冷笑,他見這唐白櫟目光閃爍,顯是不懷好意,但此時自然不能說破,只冷眼看他耍什麼把戲。
唐白櫟俯下身子替猶自昏迷不醒的趙泰康把了把脈,將他全身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皺眉道:“這奇寒之症,便是連我也未曾見過,卻不知是如何染得的?”
楊陌不敢隱瞞,忙將趙泰康如何被鬼母偷襲得手,如何落入八寒地獄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只聽得唐白櫟驚疑不定、半信半疑。
見他臉色難看,俞廉小心翼翼問道:“櫟兒,他可是……可是沒救了?”
唐白櫟冷笑道:“若是連我也沒辦法,那這人就真是再無人可救了!”說完翻手取出兩顆紅色小藥丸塞入趙泰康口中,雙手連按他身上數處關節**位,忙活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說道:“我已喂他服下大九九還陽丹,打通手足少陽經,若這段時間由我悉心照理,應該還能再撐上一個月。這病症絕非由來常界,我也沒有十成把握治癒,不過,若用我唐門秘方說不定或能有轉機。”
俞廉大喜,正要言謝,卻被唐白櫟抬手製止,說道:“這秘方乃是特煉世間至陽之藥,我唐門藥材雖齊全,但仍欠兩味以作藥引,若取不得這兩物,便說什麼都是枉然。”唐白櫟看了一眼俞廉和凌霄,冷冷道:“你聽好了,這兩味藥材一樣是西域赤炎蟲,另一樣是火眼狻猊血。赤炎蟲與火眼狻猊都是兇殘毒物,你們可要想好了,若是丟了性命那須怪不得我!”
俞廉點頭答應道:“放心好了,這個自然。”
唐白櫟入屋取出兩樣物品交給俞廉,卻是一個小匣子和一個小瓷瓶,唐白櫟道:“赤炎蟲出沒於鳴沙山附近,這匣子裡有誘餌,可以之誘其入匣,晉州附近有一狻猊洞,你到那兒一問便知,狻猊血至烈至陽,需得用這個特質的瓷瓶盛放。”
俞廉收好匣子和瓷瓶,道謝之後不敢久留,道一聲“告辭”便和眾人匆匆離去。
唐白櫟負手而立,看著他們的背影微微冷笑,忽聽有家僕急急來報:“二少爺,不好了,老爺子……老爺子正氣沖沖地趕來呢!”話音才落便聽得一人怒道:“俞廉,你這隻畜生!”唐白櫟轉身,正望見氣急敗壞的父親唐凌匆匆趕來,嘴裡破口大罵,卻是來晚了一步,叫俞廉走了。
唐凌看著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趙泰康,登時明白自己的寶貝兒子竟答應了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