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撞入他懷裡,差點將楊陌撞了個跟頭。
黃妙漪以神行符附體,提著氣連奔一天一夜,此時氣息一散,立時軟綿綿地,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彷彿連小指頭也動不了了,只得勉強從嘴中擠出幾個字:“師公,陌兒,不好啦,鬼母來了!”
“鬼母?”凌霄眉頭一皺,問道:“你彆著急,慢慢把話說清楚。”說完握住黃妙漪的手,將一口真氣度入她體內。
黃妙漪得凌霄相助,登時覺得體內氣息一平,定了定,這才將鬼母趁凌霄外出,攻上棲霞寺的事情說了出來。
凌霄聞言一驚,沉思片刻,拂袖道:“這可不得了了,我們得回去一趟,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言罷拉著楊陌就要往回走。
楊陌驚道:“師父,趙師兄怎麼辦?您先回去,我往北走一趟,為找師兄尋藥引吧!”
凌霄搖頭道:“陌兒,鬼母入陽間,哪兒都不去,卻偏偏去棲霞山,此種秘辛,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過此局非得你親至,方能化解。尋藥引一事,便交給你師父吧。”
楊陌大奇,追問數次,凌霄卻只搖頭不答,楊陌見他神色堅定,只得作罷。
凌霄不敢怠慢,當下施展神行術,帶著楊陌和黃妙漪,日夜兼程趕回棲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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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三人到達棲霞山時,卻見棲霞齋與棲霞寺安然無恙,雖然心中奇怪,但總算是放下心來。
問起留守棲霞齋的諸人,卻被告知,那日鬼母離去後,再也沒有復返,不過在金陵城中,將鬼母引開的李漠寒也沒有回來。
凌霄心中大奇,沉吟道:“鬼母此番出世,必是為不空長刀而來。那日閒定大師上棲霞齋時,已將不空長刀寄放在我這兒,以鬼母之才,既然在棲霞寺中尋不到這刀,必然會疑心到棲霞齋頭上,但不知為何竟沒上門來找麻煩?”
但此事隱蔽,只有凌霄和閒定二人知道,當初閒定大師上山時,也是瞞著棲霞寺中眾位弟子,故而凌霄雖心頭大惑,卻不願與眾人明說。
凌霄揮揮手,道:“既然沒事,那便最好,大家都先回吧。”
話音才落,忽覺殺氣四起,凌霄心中一凜,回頭望去,只見天邊烏雲密佈,層層疊疊,正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周擴散,不一會兒,棲霞山上也是一片烏雲蔽日之景。
雷音轟隆,悶聲傳來,雲層中傳來一陣若隱若現的聲音:“鬼王,二十年一局,今日就做個了斷吧!”
眾人聞言都是面色大變,抬頭往天邊望去,只見百丈高空,烏雲層疊處,有人緩緩踏空而來,手中如拎小雞一般提著一個人,那人長髮垂落,竟是個女子,卻不知是死是活。
凌霄聽到這話,身子如中雷擊,巨震不已,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澀聲道:“終於……終於還是讓你記起來了嗎?”語音喃喃,仿若自語,一眾弟子聽了,都是不知所云。
待那人行近,已有人認出,楊陌失聲道:“漠寒!”敢情踏空而來之人不是別人,竟是失蹤多日的李漠寒!
“漠寒,你在幹什麼!快下來,少裝神弄鬼的!”石正瑾踏前一步,高聲喝道。他早已看出李漠寒有些不對勁,“刷”地一聲拔劍在手,護在凌霄身前。
“他不是漠寒,”凌霄輕輕推開身前的石正瑾,道:“你們都退下,他已入魔,你們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石正瑾愕然回頭,吃驚地看著凌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哈哈,我入魔?我是神才對!”李漠寒一步一步走近,仰頭狂笑。
石正瑾心中莫名一驚,後退了一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李漠寒桀桀怪笑數聲,忽的身形如電,有如御風而至,落在眾人面前。
他手中那女子抬起頭來,眼光掠過楊陌時,停了下來,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