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過太湖新城派出所,之後和民警一起進了蘭桂坊酒吧。
雖然司伏見可以由此斷定我控制了派出所的幹警,但我也清楚,司伏見肯定不會嫁禍到我的勾魂術頭上,因為之前在蘭桂坊地下室裡,太湖新城幹警在我的命令下擊斃了八名矮子的人,不管怎麼說,警方開槍的事實無法掩蓋,與其說是被我用勾魂術操控倒不如說是有人報案警方主動出擊更能夠為人信服。更何況,我擁有勾魂術的說法還沒有經過科學的鑑定或者得到決定性的證據,如果要在報紙上刊登我有勾魂術的事只會論人笑柄,所以我料定今晚無錫市新聞或者江南晚報頭版的主要內容必然是“太湖新城派出所警方在蘭桂坊酒吧地下秘密會所清剿一群軍火販,軍火販子暴起反抗,警方和軍火販發生槍戰最終成功擊斃軍火販八名,其餘七名軍火販走投無路開槍自殺,一名幹警被暴徒用自製炸彈炸死”。這樣一來,那些幹警既可以擺脫主動開槍殺人的罪名,同時又可以向上級邀功,同時還可以維護警方和政府的威名。這是一舉三得的美事。所謂法不責眾,這次被我控制的警察這麼多,如果那些警察都要受處分,那司伏見得罪的人就多了,太湖新城的警方也會因此蒙羞,怎麼說都不划算。
因為牢牢抓住了這一點,我知道蘭桂坊酒吧這起事件最終會推到警方捉拿不法犯罪團伙上,而不可能推到我用勾魂術策劃上,更何況,整個過程中,我都穿上了民警制服,別人也都把我當警察而不是一個學生。
理清思路之後我,又壓低聲音給蘇舒的微型對講機發了話:
“附近有‘狗’麼?”我給蘇舒下過命令,如果司伏見就在附近,那就不要給我回話。附近有“狗”是我和蘇舒商量好的暗號,如果有司伏見或者其他警方人員在場,蘇舒就不要回我的話。
“沒有,我現在在公共廁所。”蘇舒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輕輕回答我道。司伏見再怎麼高明也不可能到親自到女廁所監視蘇舒,所以我確信蘇舒周圍現在沒人監控。
“很好。現在我要給你下達命令。蘇舒,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要想辦法和我聯絡三次,彙報我警方的最新動態,時間分別是早上6點,午間12點和晚上8點,如果有對我極其不利的情況,無視時間直接聯絡。”
“知道。”
“除此之外,我需要你做一件事。蘇舒。”我對著微型對講機的傳聲口道。
“什麼事,請吩咐。”蘇舒用極其虔誠而恭順的語氣道。
“我要你做我和司伏見之間的雙面間諜。你去告訴司伏見,說我要用催眠術控制你,結果你沒有被我控制,但依然假裝被我控制服從我的命令,事實上還是司伏見的人。司伏見知道後肯定會讓你繼續假裝被我控制,做用來偵查我動向的線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的說法去做的。”蘇舒用極其平靜的語氣說道。
“聽清楚就好。我要你今天晚上8點之前聯絡我,給我打電話,號碼是138……”我把我事先從醫院乘計程車離開時從農貿市場門口的二手手機店搞到的新手機號碼告訴了蘇舒。
“除此之外,如果司伏見懷疑你真的被我所控制,你就拿出你女性特有的溫柔向他告白,以此來證明你的清白,知道?”
“知道了。”蘇舒認真地道。
“其他方面暫時沒有更多的吩咐,你見機行事,機靈點,儘量別露出馬腳,儘快掌握更多有效資訊向我回報。蘇舒。”
“是。”
聽著微型對講機那一頭清脆的女聲,我淡淡然一笑,然後撂下了微型對講機,直接拉下了警車的車窗,然後把微型對講機丟出了窗外。
輕飄飄的黑色細長對講機在窗外劃出一條黑線,隨風后,逝一閃而過,消失在了後方。
雁過無痕,月沒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