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都是漠然看著自己,身軀不覺顫了一下,低頭道:“是,是弟子二人做差了。”
治樂道人嘆得一聲,道:“此事既然無有他人蠱惑,全是你二人自家所為,那為師也不能徇私了。”
治生道人冷聲道:“你二人還有可話可說?”
長晝與長明對視一眼,揖拜道:“是弟子等人過錯,全憑尊長責罰。”
治生道人道一聲好,手中玉尺一揮,封了這二人法力,道:“來人,送去罡峰之下押解起來。”
長晝、長明一聽罡峰二字,兩人都是面色蒼白,顫抖起來,自有幾名侍從上前,將其等架了下去。
兩旁所站在道人都是漠然視之,眼中毫無同情之色。
在他們看來,長晝二人既然被推出去做事,那麼後果都得由自己承擔。若是辦的妥當,那自是什麼事也沒有,可現在出了茬子,卻要山門為你料理手尾,哪有這等好事?自是要拿你問罪了。
治樂道人一揮拂塵,道:“你等都下去吧。”
眾弟子一拜,沿著殿宇兩側退出殿外。
治樂道人待眾人走後,把頭轉向右手處,道:“離忘山之事,祖師早有定算,寫得一封書信在此,治常師弟,為示鄭重,就由你送至離忘山那位太上手中吧。”
治常道人站起打一個稽首,道:“謹遵法旨。”
他當下辭別二人,離了紫闕山,氣機一轉,幾個遁挪之間,已然到了界河之前,到此之後,不再往前,而是打一個道揖,隨後將書信託出,大聲言道:“德道治常,恭見太上,此行奉敝派祖師之命,前來送得一封書信。”
言語一畢,就見出來一個年輕道人,衝他打個稽首,道:“貧道紈光,還請道友上山一坐。”
治常道人回得一禮,客氣婉拒道:“不了,貧道還有要務在身,不能多留,書信在此,煩請道友面呈貴派祖師。”
再是一揖,也不問結果,就轉身離去了。
紈光一瞧書信,便見上方驟然光芒刺目,竟是令他神魂一蕩,不由皺了皺眉,感覺對方似來意不善。他一轉身,不多時,回得山巔大殿之上,起雙手往上一呈,道:“書信在此,請祖師覽閱。”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不會玄虛自成法
張衍目光一注,那書信便自紈光手中飛起,落至他面前,隨著金光一閃,便就在面前開啟。
此信乃是德道一位太上手書,開始乃是問候之言,隨後言及前次給離忘山添惹麻煩的弟子已被懲處,隨後話鋒一轉,希望他能收束門下,不再與二帝子為難。
在此之後,則是邀他出山,與德道一同逐斥全道,待新君繼位,可令天庭在正殿之外再立一殿,供逢於他。若是不願如此,那最好明言兩不相幫,封山閉客,那麼德道也不會來找他麻煩。
書信中語氣雖然平和,可分明有一股居高臨下,不容拒絕之意,並還隱隱然帶有一絲威脅。再從其根本不要回書的態度來看,似是根本不怕他不就範。
張衍淡笑一下,那書信忽然化做斑斑金光,消散於大殿之內。莫說德道這些如施捨一般的條件,就算非是,他也是絕然不會答應的。
因為德道是眼下天地秩序的受益者,最是不希望看到諸天世宇出現變動,而他要侵奪諸天世宇,此輩乃是必須推倒的首要障礙,他與其等之間天然便是敵對的。
他令紈光退下之後,便開始思索起來。
天帝與嫪天母只育有兩子,大帝子昊正和二弟子昊崛。
從承繼帝位的法統來看,昊正這個嫡長子是最好選擇,且其人性情寬仁敦厚,無論對待誰人,都是溫和謙良,真一點人心,諸天仙官一直為此頌揚稱讚。
可偏偏此人心有執念,愛民勝過愛己,曾多次出言,自己一旦登位,就要削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