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要受得重創,可最後居然仍是分毫未損。
他搖頭道:“這張道人太過厲害,有此人在,只憑我三人,就算佔據了虛空元海,也無侵奪布須天之望。”
恆景神情一動,建言道:“這張道人此刻氣機低弱,我等若是聯絡諸方大能,合力出手,能否將他拿下?”
遲堯一擺手,道:“這無有可能之事,人道敢做此事,哪裡可能沒有準備?只要以無羈天舟躲入昆始洲陸,我等還能如何?待回覆之後,又有誰人是他對手呢?”
恆景露出可惜之色,隨即幸災樂禍道:“此次太一道人可是威信盡失了。”
嫮素忽然出聲道:“那也只是對人道而言,其對我等仍是足以壓制,甚至為了維繫自身威嚴,可能比之前更為兇狠苛刻。”
遲堯道:“嫮素魔主說得有些道理,不過也無需懼他,太一若是不曾犯糊塗,就該知曉現在人道才是第一大敵,為了對抗人道,他定會竭力拉攏我等,甚至會不惜給我一些好處。”
荒界之內,鄧章、殷平在乾坤動盪恢復平靜之後,看到張衍仍是完好無損,不難知道太一金珠的打算再次落空了。
鄧章沉聲道:“稍候可往布須天去得一書,言明我願歸入人道。”
殷平道:“鄧道友定下了麼?”
鄧章緩緩點頭。
殷平嘆一聲,道:“可是那張道人初時或許難以察覺,可事後仔細分辨,憑那法力氣機,不難判斷出這背後有我等出力,這等情形下,未必會再接納我等了。”
鄧章面無表情道:“只是試上一試罷了,若不同意,那就與太一聯手共抗人道。”
而布須天中,陸離眼底全是震駭,此次他自己雖沒有使出全力,可是他敢確定,四人法力所合,哪啪發動時耗去了一大半,已是超出自己所能使出的極限了,就算他不惜代價,也絕然無法將太一金珠運使出這般威能,可居然仍被張衍當下。
這一瞬間,他幾是懷疑對方可能已經站在了更高層次之上。
他強壓下翻滾心緒,鎮定下來,打個稽首,半是無奈半是佩服道:“玄元道尊神通高明,領教了。”
白微道:“此番衝撞過後,天機更是變亂更多,想必諸位道友當能找出那混淆之因了。”
張衍道:“貧道的確看到了一些端倪,當會盡力一試,若得結果,會盡早告知諸位。”
旦易這時出聲道:“既是如此,那張道友,我等不妨早些回去解決此事為好。”
他也是見張衍此刻處在虛弱之時,怕有人忍不住有所異動,故是不願在此多留,想著早些離去。
白微默默一察,太一道人居然難得一聲不出,心中明白,此番已經沒有機會了,他道:“那我等便就告辭了。”他招呼了陸離,兩人打個稽首,便就遁身離去。
旦易這才稍稍放鬆,上來道:“這次情形兇險,所幸道友仍是安然渡過,不知道友察看到了什麼?”
張衍笑了一笑,道:“有些許收穫,不過目前尚無法嚇得定論,還需再做檢視。”
旦易點了點頭,道:“道友不必急切,此事可回頭再言,待得法力恢復之後,再談此事不遲。”
張衍欣然應下。
四人再言說幾句,便就各自迴轉洞府。
張衍回得玄淵天后,就在大殿法座之上落坐下來。
如他所言,此次有些收穫,不止是窺見了布須天些許玄機,還有功法上的提升。
經歷了先天至寶前後兩次沖刷,他自身五行真光似乎經歷了一洗練。
這是理所當然。
這五行真光雖是由他觀想而出,可並不是說他自身偉力多大,就能觀想出多大威能的神通了。若是這樣,世上真陽修士,只靠法力便可區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