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脫,他嘿了一聲,霎時吧身軀一長,化作一頭形似犀象之物,此是神怪“啟陸”,能堅身不催之能。
可他方才變化出來,就見頭上多了一面寶鏡,一道光華自上照下,落至身上,隨後神氣頹敗,肌皮灰敗,竟是漸作老邁,好似一瞬間被轉至萬千載後。
他不禁心頭大駭,因是無法分辨此是幻象還是真實,急急再是一變,這一回頭長鬚赤蟲,此是神怪“刺毒”,其運煉冥空神精之速,乃是其餘神怪數十倍,守禦之力卻是了得,可在敖勺等三人法力轟擊之下,眨眼間就被打得渾身破爛,於是再次做了一個變化,可方一出來,又被打散。
這些神通變化若能合到一處,或許敖勺等三人拿他沒有辦法,可他每每只能變化出一種,這就顯得太過單薄了,根本無法同時應對三名大能,無論飛遁挪移,還是攻守兩端,都是存有再是顯眼不過的破綻。
反觀三人這一邊,因是始終有一人觀望其未來變化之象,再有神意推算,是以總是能找出正確對策,在世萬鬃把所有變化都是演化過一遍後,再是沒了手段,被牢牢禁束在了原地,敖勺見時機已是成熟,抖手仍出一枚晶石,但見清光一起,便將之收入其中。他笑了一笑,道:“終是將此僚拿住了。”
裘衝捋須道:“我等似是漏了一物。”
敖勺一思,道:“道友莫非是說那護法神怪?”
裘衝點頭道:“正是,融宗當是有一頭護法神怪,當是被此僚帶走了,現下卻不見放了出來,這恐有後患。”
成笠衣不在意道:“此僚已被捉住,回去之後,自可設法問了出來。”
裘衝一思,也覺如此,不管如何,這回捉了世萬鬃,總是要回去給個交代,於是不再糾纏於此,各起神通遁挪,齊往九臺宮城回返。
第二百四十章 各祭奇絕定一戰
清寰宮內,張衍持坐不動,正自揣摩分身消磨太一金珠之時傳來的種種變化。
這些時日,他頗有所悟,並以為若照此路行了下去,在此一紀曆結束之前,當能盡得其中造化運轉之妙。
不過此法便成,也只是令他在法力駕馭之上更上一層,並不能因此提升道行,而若不能參見上境,將來紀曆輪轉之下,仍是無法改換天數。
當年人道何等勢盛,一場劇變之下,卻險險被那先天妖魔取而代之。
所幸籍借布須天偉力,他已是隱約見得一絲機緣,這回只要能從背後那人處奪來竊去偉力,那麼就可試著進窺上乘功果。
就在這定坐時刻,他忽有所感,眼眸睜開,便見天機長河之內那對手所佈設下的一道暗線驟然斷去,此線上之上最為關鍵的就是那世萬鬃,此處一段,就代表著其人已死,不止如此,與之相關,並且因此衍生出來的所有一切未來線索,都是一樣消失不見。
所以世萬鬃被拿下,不單是對面被去掉了一枚可以利用的重要棋子,還有所有盤結寄託於其上的落子都是無用了。
而此時此刻,雙方氣數之增減,立刻便開始了彼消我長的明顯變化。
他看著那代表萬闕星流一邊的天數機運一個個崩塌下去,直至某一處關節之上才勉強停留下來,但這不過是阻礙而已,他這一邊大勢仍是堅定不移的推壓了過去。
到了這副境地,那背後之人若還不啟用那些埋藏下來的暗線,那麼以後也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他目光微閃,看來這一場鬥法,很快就要見得結果了。
此刻萬闕星流內,魏子宏在得聞世萬鬃已被擒捉的訊息後,也是欣喜過望。
唯一可惜,是那融宗那神怪不知下落。
他聞知此事後,立刻找來幾個融宗長老了解了一番,卻是放下心來。
這等護法神怪,外宗之人是無法染指的,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