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東西可謂極少。
但並不是真的無有辦法,譬如張衍能夠算定同輩正身所在,旦易最初在知曉此事時,也是極為驚訝,而乙道人在得知之後,更是覺得驚怖。
真陽同輩之間本來是會相互避開,可有了這等神通,只要捉攝到氣機或者分身,那卻是可以隨時隨地殺上門來,他自然不會覺得心安。
張衍倒沒有覺得如何,便能找到同輩真正駐留所在,還需將其元氣耗盡,方能真正斬殺,是以終究還是要看雙方底蘊實力。
法訣就算再是厲害,還要看那運使之人,世上沒有不破之法,就如那些先天妖魔,在他試探時,就自迴避過去了,儘管他也未曾盡全力,可相信其等也不會那麼簡單。
此中關鍵,是這秘法卻是給點開了一條明路,令他可以由此前行,等到他摸熟其中關竅之後,或許可以使神通更上一層也說不定。
而除了找尋正身之外,其實還有一個方法可以把真陽修士逼入絕境,那就是從其等化身之上做文章。
這也是真陽修士在不動用至寶情形下,彼此爭鬥最常動用的手段,看去這裡無有什麼激烈爭殺,可實際一樣兇險,甚至因為這是埋在底下的手段,有些時候發作出來後,當事人還未必能立刻到底是誰人算計了自己。
三人如今就選擇動用此策。按照商量好的辦法,準備先是鼓動此妖分身作亂,假設化身吞去了正身,那其便有一個從生到死,由死轉生的元氣生滅過程,此般情形中,這妖物將是毫無還手之力,到那時張衍再祭動秘法,找到其所在之地,就可以將之徹底剿殺。
便是這算計不成,正身終是將化身壓倒,那麼他們也等於多了一替他們消耗對手元氣的幫手,怎麼樣都不會吃虧。
乙道人閉目感受了一下,立刻便找到了一個目標,神情變得無比嚴肅起來,道:“兩位,乙某這便動手了。”
此是真陽之爭,在未曾結束之前,誰也不知究竟會波及多少界空,甚至因無意識調動靈機元氣,無論哪一方敗亡,許多其氣機所涵布的界天都可能因靈機絕盡而衰敗下去,亦不知多少生靈會敗亡。
旦易言道:“在下早已看過,此妖氣機所在界天,生人早被滅盡,亦無有了人身修士,而且此僚還在四處吞奪靈機,顯然準備未來遁去布須天,不想再留在虛空元海之中了,道友不必顧慮太多。”
張衍負袖而立,沒有說話,真陽本為萬界之宰主,既然決定動手,那有些事就是難以避免的。
乙道人沒有再等下去,他念頭一轉,就將一絲一縷元氣送渡入那具感應到的化身之內。
要想挑動化身作亂,不是說只把元氣送渡入進去便就可以了,那樣太過粗糙,而且那妖物也很容易發現是有人在算計自己,不能一上來就做得太過明顯。
他的做法,是先加以引導,令這分身自己去元氣之海中攝奪元氣。
化身雖獨立於正身之外,是一個獨立個體,但因同源而出,卻與正身同享大利,這般作為,實際就是竊取本來當屬正身的東西。
某一處界天之中,一頭羊首人身的妖物正在酣睡,雖是正身乃是一頭赤鼠,可真陽大妖每一個化身都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是形態萬千,要是化身成了主宰,那麼其非會是原來模樣,從裡到外都會是另外一人了。
其本在躺在那裡,可忽然之間,身軀一震,猛然驚醒了過來,隨後警惕無比地察看四周乃至天地過往,這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只是它卻覺得,自身元氣似比往日更為活潑,法身也是因此強盛了一些。
這些改變,令它心中泛起一股強烈慾望,要攝奪更多元氣充實自身,以往有所忌憚,只是一點一點偷取,但是今日這個念頭卻是怎麼壓不住,於是索性拋開一切,貪婪無比的吸攝起來。
乙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