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人卻不難感應到有一股莫大凶險正懸在頭頂,隨時可能掉落下來。
不過在這位看來,這等威脅終歸是源自這些與自己敵對的人身上,所以只要將此輩鎮壓了,自也就能化解眼前危機,故是原本已是如驚濤一般的法力又是驟然拔高了一截。
張衍背後玄氣滾蕩,五色氣光輪轉不停,更是源源不斷把造化偉力調運出來,對抗無處不在的法力衝擊。
那一位存在雖意圖壓下二人,可先前被自己所拋棄的局面不是倉促之間能找了回來的,故是非但沒能達成目的,反而在那名道人劍光縱橫決蕩之下潰退不已,力量始終無法聚合到一處。
張衍則是正好趁彼此法力衝撞之機,反覆打磨清鴻劍丸,他知道這樣的機會日後絕然不多了,要是自家回去蘊養,那還不知要用去多少功夫,哪及眼前,等於借對方之手祭煉。
不過此法也只有他可用,此中需得維持造化偉力不絕,方才不會有問題,而身為四處造化之地的御主,自是用不著擔心這一點。
他們這裡在劇烈碰撞之時,神常、青聖等人忽然覺得壓力驟減,本來已是臨近崩塌的守禦居然又是穩固了下來。
簪元道人稍作推算,道:“這必是玄元道友那處聽到我等呼應,故是將那位重壓擔負過去了。”
青聖道人則是默作感應,道:“不止如此,諸位莫非沒有發現,此人氣機比之方才,已是大為不同麼?”
眾人紛紛點頭,從鬥戰開始,那一位存在的氣機便一直在上揚之中,可是不久之前,卻已然是趨於平穩了,只不過方才眾人被壓迫甚緊,便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也沒有心思多想,現在一察,卻是不難看來,這一位一定是被遏制了,故而才會出現這等景象。
想到這裡,不覺都是精神大振。
神常道人此時不忘提醒道:“玄元道友那處看去應是佔得上風了,只我等也當小心了,萬不能讓這上好局面在我輩這裡崩塌了去。”
眾人都是應聲稱是。
壬都道人心中此時驚異不止,他以神意傳言至參霄道人處,道:“道友,那位存在果是被制壓了麼?”
參霄道人思索了一下,道:“未到最後,委實難料,若是真能鎮壓了這一位,對我等來說也是好事,只可惜事情恐怕沒有這麼容易。”
壬都道:“不知道友是指什麼?”
參霄道人呵了一下,道:“那一位背後所涉及之事太過複雜,我便當日窺看天機,也不敢太過深入去看,你我還是莫要去知曉太多,設法遠離為好,眼下其人需我做什麼那就做什麼,不必有太多心思了。”
壬都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也是謹慎了一些,便就沒有再問。
張衍御使清鴻劍丸在那渾黯之中來回滌盪,隨著劍法也是愈加完善,承載在其上的法力也是愈發圓融自如,經過兩邊法力反覆琢磨下來,這劍丸之煉唯缺最後一點火候便可徹底功成。
那名道人見此,第三劍仍是按下不使,由得他在這裡繼續祭煉。這倒不僅僅是為了成全張衍,而是清鴻劍丸一成,那所造成的殺傷力也再不是之前可比,屆時再和他一同出手,則必可予那位以重創,於己於人,都有好用。
在不知過去多久之後,張衍只覺氣機一震,感覺某一種蛻變正在發生,當即心意一召,只是霎時間,清鴻劍丸便躍至身旁。
在這一刻,彷彿諸物運轉都是頓止。
他抬目看去,見一團劍丸懸浮在那裡,周身煥發著流光溢彩,一點細微至極的五色晶瑩則凝聚正中。
此劍現下不單單出現在他面前,同時也在神意之中浮現出來,不止如此,甚至他留在四域中的數個分身處亦同樣見得,而每一處所見,皆可以說是劍丸本身,這是因為此物經祭煉之後,同樣超脫了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