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囚室之內受苦!”
常載擰眉道:“可也是你,方才要取我性命!”
柏圖辯解道:“我也不想如此,可我是奉師命拿你,師命難違啊!況且我並未當真取了你性命,你只要放了我,我還可說服師父不再為難你。”
常載猶豫了一下,隨即堅定起來,道:“我若留你,便是犯蠢,對不住了。”
他將一張奪神符拿了出來,對準柏圖一照,過有幾個呼吸,從上面射出一道靈光,就將其神魂從身軀之中拽了出去。也不知道帶到哪裡去了,通常未曾開脈之人,對此符幾乎無可抵擋,柏圖頭一耷拉,那沒了生息的軀體就無力趴伏在了地上。
常載怔怔站了片刻,過了一會兒,他猛然記得柏圖在外間還有一個同門,便用心喚得一隻雀鳥出外查探。
然而那少年卻是個機靈之人,見柏圖久久不出,卻並沒有下來找尋,卻是轉頭走了。
此人不入陣中,常載可沒本事把他如何,因為害怕息怡道人追上來,所以當即出得地穴,乘飛鳥撤走,同時派遣幾隻靈禽在後面飛轉,要是有動靜,就立刻下去佈陣躲藏,不過一連過去十數天,始終不見息怡道人過來,他這才稍稍放下心思。
只是他現在卻是一陣迷茫,離了柏國,自己該是往哪裡去呢?
他本想回得夾山,可是一想,要是把息怡道人引了去,那恐怕就連累父母了。
不過審峒早是說過,他父母那裡自有其照應,那麼不去反是無事,只是這幾年不見,心裡也是十分想念,最後想了想,喚了一隻禽鳥過來,執筆寫了一封書信,用紙卷兒綁在鳥腿上,叫其送了回去。
他看著這鳥兒遠去,轉過身來,就帶著那幾只駱犬,朝著茫茫群山走去。
眨眼又是六年過去。
一座面向湖澤的石崖之上,橫著開闢出來一排洞窟,外面是一條狹長石臺,以一排朱漆欄杆相護。居中石室之中,常載穿著一身葛袍,坐在其中。
前幾日他已是入得玄光之境,渾身氣機勃發,故是遠遠望去,身上籠罩著一層光暈。
審峒給他的束帶之中只有開脈之藥,所以這幾年來,他所用一切修道外物都是自己尋得或是從一些散修那裡交換來的。
不止如此,便是他身上所穿,日常所用,也是自己親手編織打造的,當然,他有靈禽走獸為輔,又有修為在身,自不會像尋常人那麼辛苦。
“常道友可在?”
隨著外間傳來一個聲音,進來一名圓臉短眉的修士,看著就是一幅精明之相,見了常載之面,他驚訝之色溢於言表,拱手道:“啊呀呀,原來常道友入了玄光之境,恭喜恭喜。”
常載卻是沒好氣道:“知為道友,你這模樣也是太過虛假了。”
知為嘿嘿一笑,毫無被揭穿的尷尬,道:“哪裡哪裡,卻不知在下要那件羽衣可曾好了?”
常載道:“道友所要之物,早已備好。”
他伸手一拿,就自束帶之中取了一件赤翎羽衣出來,此物作赤紅之色,下綴青藍暈色流蘇,華美鮮豔,還有御火避水之能,此物是他以數十隻靈禽相助編綴而成,很是費了一番功夫。
知為將羽衣拿來,揉捏了幾下,感覺十分堅韌,不禁歡喜道:“有了這東西,雉娘娘定然滿意,我就可從她處求得一頭珍禽做護法了。”歡喜了半天,他一拍腦袋,自袖中拿了一物出來,“我在崖上用了百多天才採集到得萬餘銀巢絲。”
常載忙是接過,也是大喜,心道:“有了此物,這兩日就可著手祭煉護身法寶了。”
他雖到了玄光境,可直到現在,也沒有護身法器,故一直想著自己祭煉一件,其餘物事已是備妥,卻是就缺這些銀絲,現在總算湊齊了。
他這些年因為息怡道人之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