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靈成道,只是有些好奇道友來歷,故是問上一言罷了。”
那女子這才釋然,她斟酌了一下,道:“我也無甚來歷,正如道友所見,只是得了造化精氣的遺澤,胎成靈顯,這才成道,只是以往有人慾捉我,故我暗中躲藏了起來,後來這幾人氣機再也不見,本以為已是無事,哪裡料到,竟又遇得那一位顯化入世,一直躲藏至今,可是我那處並不安穩,因見得諸位與其人對抗,顯然背後有託庇之地,故來投奔。”她說到這裡,稍又加了一句,“若是道友不願,我這便離去,決不再來相擾。”
簪元道人沉吟一下,道:“請恕貧道問上一句,不知道友先前躲藏在哪裡?”
那女子卻是露出為難之色。
簪元道人見她如此,沉聲道:“看來是我失言了。”
那女子忙道:“我並非不願說,只是冒然出口,怕會被那位察覺到,我觀道友這裡,該是還有不少同道在,可否容我上門拜見?若至安穩所在,我自會把這些言明。”
簪元道人點了點頭,他此間談話,眾人自然都是聽得,在神意之中與張衍交流片刻,得了後者允准,便道:“如此,道友便請隨我來。”
當即意念一落,就往一處所在落去。
塵姝也是循著他特意留下的氣機,同樣遁落進來。
簪元道人在前引路,道:“道友,請往這處來。”
塵姝在後跟著,一個轉挪之下,就來到了一座宏偉宮闕之前。這裡非是布須天,而是濟源渾域背後那方造化之地,此座宮闕便是逐陽宮。
張衍自不會輕易放根腳不明之人進入布須天中,尤其是布須天內還有不少異力在其中,若是被人引動,徒然增加麻煩。要是隻他一個人守禦布須,倒也不懼,可還有諸多同輩在此,那他就要慎重行事了,因為他清楚知道,在沒有盟定約束的情況下,最好不要給人以犯錯的機會,否則原來哪怕沒有這個想法,說不定也會因此而另起心思。
而逐陽宮乃是太冥祖師所留,而現在他早是主馭此間,外人入了此地,不得他允許,便就難以出去了,可以最大限度防止意外發生。
此刻眾人化身也都是到來,一個個都是在了殿中高臺之上立定。
稍事片刻,簪元道人便帶著塵姝走了進來。
塵姝望座上看去,同時一辨氣機,發現如今在虛寂之中對抗那位存在的同道都是在這裡了,而張衍坐於正位之上,分明就是主事之人了,她定了定神,上來萬福一禮,道:“塵姝見過諸位道友。”
張衍看得出來,這女子此身只是一朵靈火顯化,並有些許造化精氣加持,本身沒有什麼力量,比之尋常煉神修士的意識分身還要不如,要不是現在虛寂之中有著他們這些人與那一位存在進行對抗,使那法力波盪已被削減了不少的話,恐怕簡簡單單一個衝蕩,其便就粉碎了,現在能到來這裡,若無特殊情況,那隻能說是運氣了。
他在座上一彈指,便就一股氣機衝下。
塵姝只覺身軀一沉,隨即一股造化偉力湧上身來,將自己護持住,原本隱隱欲散的身形頓便穩固了,不覺一陣驚喜。
此次到得虛寂之中,她也是勉力而為,這具身軀實則維持不了許久,這既是自身能力所限,也是害怕被那位存在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散了,而現在得此幫襯,卻再無這等隱患了,於是再度一禮,道:“多謝道友助我。”
張衍微微點頭,道:“塵姝道友找尋我等,不知是為何事?”
塵姝微覺羞赧,道:“我欲尋一處託庇之地,見諸位敢與那位存在鬥法,猜想一定背後有藏身所在,故是前來求援,”說到這裡,她神情又認真幾分,“若能得了遮護,我也願意與諸位道友一同出力。”
神常道人開口道:“那不知先前道友躲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