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黯淡,起手在上摩挲了幾下,霎時那裡綻放出一團柔和光亮,並將十丈之內的一切都是照得通透無比,但目光前方仍舊是漆黑一團,足以說明距離可以著落的所在仍是十分遙遠。
在不知下沉多久後,兩人終是下達了地底。
高晟圖環顧四下,發現無論是地面還是遠處高璧,都是齊整無比,分明是經人修築過的。他道:“高果,稍候你隨我行走,小心些,不要胡亂碰觸周圍的東西。”
高果道:“老師,我聽你的。”
不過事實證明他多慮了,這裡早已被廢棄不知多少年月了,只留下空蕩蕩的石築法壇和一座座猶自聳立在那裡的高大殿宇,除此別無他物。
高晟圖看了下來後,心中已是篤定,典籍之上關於前古仙人居於此處的記載應該八九不離十,這般地底之下,若無法力神通,可休想築造出這般宏偉的大城。
他看得出來,此間之人應該是自行離去的,走時可謂十分從容,把能帶走的都是帶走了,並沒有什麼零散之物留下。
師徒兩人在這地壑中走走停停,大約行程半年之後,方才到了盡頭所在。
與原先所想象的場景不同,這裡沒有任何之前所見到的法壇殿宇,只是矗立著一塊塊石碑,密密麻麻鋪滿了整個地臺,上面刻滿文字。
高果看了幾眼,卻發現自己並不認識,問道:“老師,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高晟圖道:“這應是此方天地的古文字,待我看來。”
他在這裡也是待了二十餘載,不但通曉各國言語文字,連古籍之上載錄的古言亦是一樣精通,現在上面所見到的,恰是他認識的一種。於是指著那最大的一塊碑石言道:“這上面所言,說是這地寶仙國之內有萬五千年繁盛,只是其國之中諸多修道流派甚多,誰也難分高低,由於相互爭鬥不休,國中無有正法可憑,故是國主召集南北諸附庸,欲以一場經論來定高下,最後勝出者當為正法……”
高果聽得入神,見他語聲中斷,不禁問道:“後來呢?”
高晟圖道:“不知何故,後來文字被人抹去了,”他看著後面那些石碑,“待我再往別處一觀,看能否在那裡找到更多。”
方欲邁步,他似想到什麼,頓了一下,又道:“這門文字不難,我現下便教了你,也方便你檢視此間。”
高果連連點頭。
因此間有這麼多古字可做參照,高晟圖便當場口授這門文字,高果好歹也是修道人,早是與凡人不同了,縱然性情樸實,可修習一門文字卻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一天下來就學得七七八八,可隨意觀看石碑了。
高晟圖也是由得他去,自己則是直接往後方走去,在行進之中,發現這裡臺階逐漸向上抬升,一看便知當是擺放著最為重要的東西,最後被一塊半嵌在石壁中的大碑擋住去路,這上面記載的是一門道法,並且旁邊還有註釋。
然而他看了一下,卻是嘆息,匆忙之間,他難知這門道法高明與否,可卻看得出來,此法仍是借用靈機修行。他可以想象出,或許這地寶仙國最後確立了正法,可是沒有多久,天地之間道法斷絕,這一切都變作了無用之功。
不過那些註釋卻是十分有意思,因為有些法門儘管不同,可某些地方的道理卻是相通的,他不禁看入了神。
他目光最後停留在某一段闡述上,那裡有一句話,“心之所照,即成天地”。
看到此語之時,他心中頓有一點靈光閃過,默唸了幾句,又在原地踱步幾次,喃喃自語道:“若是照此看來,莫我之法力莫非就是如此得來的麼?”
過去片刻,他身上法力猛然攀升起來,霎時跨入了一個嶄新境界之中。
這麼多年修持下來,他對這門道法的領會已然極深,積累可謂雄厚,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