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拿道法。”
鴻翮祖師一揮袖,劍氣洗塵,頓將一團光華斬去。
張衍站著未動,只是那光華還沒有蔓延到他身軀上方,就已似力不能及,自身潰散了,他心下一思,道:“道名之問,應該就是象名道人的道法了,這位能透過辨清世間之人的根本,再在此上進行各種變化。”
譬如那宏聲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其無時無刻都在與你道法進行著問對,稍有疏忽,其就會侵入你根本之中,當那聲音道出你根本之名時,你道法自就會被其所侵奪。
造化之靈會使動這等變化並不奇怪,其雖是不得已拋卻了所有道法,可這些道法畢竟曾經被其吞奪過,其若只是做一些淺顯的運用,那並不困難。
就如他此前所接手的那些道法,同樣也先需要有所了悟,才能落子於棋盤。
不過象名道法對他來說並無秘密可言,就在劫力破碎之前,其與微明為了查驗自身,所以將所執道法都是呈現給他知曉,故他對這其中的變化也是知之甚詳,造化之靈要用此法來對,那幾乎不可能成功。
只他相信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這道法只要知其厲害所在,就算尋常大德也不難輕易遮擋,更別說他與兩位祖師了,所以這裡主要目的當不是他們,而是應在別處。
萬事萬物都有道名,他們可以不做回應,可是諸物卻是會作以回應的,只要回應一多,那根本之名被造化之靈掌握,其人就可將那物事化為己有。
現在諸有之內,能值得造化之靈看重的東西寥寥無幾,所以他不用多想也知其人會將目標放在哪裡了。
他目光一轉,就往布須天看去,卻見一隻無邊大手正向著此處拿去。
偉力本是無形無狀,但一旦落在大德感應映照之內,卻又會化出不同形影,這是偉力之主心神之照顯,此刻眼前見得此手,便就代表了取拿之意,說明造化之靈這一回是想要奪取布須天。
很顯然,其人方才在棋盤之上未曾得手,所以現在想在棋盤之外獲取此物。
當然,奪取有佯取、實取之分,偉力主人若是道法在對手之上,那便可在心神御使之上做出諸多變化,從而隱藏下自身本來的想法,不過在這裡,至多隻是取拿手段的不同罷了。
張衍心下一轉念,直接應對道名之問不是個好主意,就算他身為布須天之主,能呼叫其中力量,可布須天非是修道人,面對道法也是做不了反抗的,除非他能改換布須天的根本,如此便就可以避了過去。
只是這裡他若使力變化,對面也一樣可以相應的做出回應,這就被對方牽著走了,麻煩永遠也解決不了,所以一味被動接招是行不通的,唯有施以反攻才是正道。
想到這裡,他沒有管造化之靈用什麼手段,腳下邁出一步,而後對著造化之靈就是一拳轟出!
正面對攻永遠是最堂堂正正的辦法,最為關鍵的是,力道之法的化解方法其實很是簡單,那就是在力量之上勝過對手便就可以,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有其他任何道理可講,可也因為其簡單,所以也是最難化解的。
而在這裡,他不單單是動用了力道的力量,更是呼叫起了布須天偉力,在這兩力相合之下,大道轉運幾乎有了一剎那的停滯。
造化之靈此刻似也是陷入了靜止之中,只是在最後關頭,其人渾身光芒大盛,起手一遮,擋在了拳勢之前。
轟!
造化之靈整個身軀被一拳打得崩碎,化為無數靈光破散開來!
布須天內,旦易正坐於法殿之中觀望著這一戰,先前因為僥倖,他不曾被逐入永寂,可因為自身功行之故,卻也沒有能為參與這一戰,所以只能落在布須天中,以此間偉力遮蔽自身。
但他也沒有什麼都不做,他一直在觀望戰局,並竭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