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了此物的主意,而其人先前在旦易身上做過些許手腳,這個時候便就順勢發動了。
旦易若是真的順從,或者在所迫之下與其內外配合,那確是有一點機會的,可是他早便做好了防備,其人一有冒頭,就被他輕易破壞了。
此刻他望向場中,造化之靈雖是被他一拳打碎,可其人在運轉道名之法的時候,法體就已經不再重要了,呈現在外的只是承載其道名的一個軀殼而已,唯有打到其道名才可能壞其本來。
不過那一拳對其也不是沒有任何損傷,畢竟只要被力道之拳擊中,就不可能全身而退,要不然造化之靈方才也用不著使力抵擋了。
只是這裡有些奇怪的是,造化之靈為何專用他人道法來針對他們。而不用自己道法?
是因為方才在大道棋盤之上遭受的損失,到現在沒有恢復過來,所以不去動用,還是另有什麼佈置?
他心思一轉,假設是後者,那麼就是其人在設法佈置什麼了。這等可能極大,想到這一點,他當即於神意之中做了番推演。
然而他發現,代表造化之靈的天機卻是紊亂無比,很是難以算定,明白這應該是造化之靈做了迴避,且還是運用了又一種大德的道法,飄渺不定,很是難以尋到頭緒。
他略略一辨,這等道法極似相覺原來所執。
他心下一哂,伸手一抓,轟然震動之下,偉力向著那些破散精光壓下,既然片刻間難以找出具體落處,那他就對這些散碎力量下手,這同樣是造化之靈偉力,如此就算不能重挫其人,也一樣可以延緩其回覆之勢。
他看得出來,造化之靈如今已是將絕大多數力量都是拿來應付他,不過其人許是忘了一事,現在與之鬥戰的不止是他一人,兩位祖師縱然偉力不如他,可手中所執掌的道法卻並非是擺設。
鴻翮祖師自造化之靈出手之後,便不再出劍,而是立在一邊,凝神閉目,似是在感應著什麼。
此時此刻,他眼眸陡睜,渾身氣機也是在一瞬間猛然攀升上去。
而就在這股鋒銳之意衝上巔峰之時,忽然又收斂下去,好像鋒銳收芒暗藏,倒是其中斷斬諸物的劍意卻是映入場中每一人的心神之內。
便連一旁的曜漢祖師也恍惚了一瞬,在他猛然回過神來的時候,這才驚覺,這一劍已然是斬了出去了!
造化之靈這一邊,本來道名深藏,又用了他法遮掩,本來無礙,然而此刻一道劍氣落下,卻是直接點在了其人根本之上。
鴻翮祖師這一劍,乃是他自身道法的高妙運用,這一劍不問你在何處,也不問你是何人,只要我心意指你,則必可斬中。
最厲害的是,此劍玄妙在於“心起劍起、心落劍落”,在他心意動時,造化之靈就已然中劍了,所以其人根本無從躲避。
若說這裡有甚弱處,那就是此劍並無太大殺傷之能,不過鴻翮祖師的目的也不在此,而純粹只是為張衍指明造化之靈的道名所在。
張衍知曉兩位祖師不會坐觀不動,一定是會視戰局變動相機出手的,故方才只是在正面牽制造化之靈,其餘不去理會,現在果然被鴻翮祖師一劍斬出了戰機,這次若是順利的話,那是很有可能將這名大敵逼入死局之中的。
造化之靈若要問得諸物道名,首先自身道名必先落定一處,而後才可去做得此事。可若其自身道名暴露了出來,進而被對手全數摧毀的話,那即是被奪去根本了,也就代表著其人會失去所有,無論是誰都不例外。
任何道法都不是沒有弱處的,都有可以被人針對的地方,只是道法浸淫越深,則越是不易被人尋了出來,象名若在此處,就算鴻翮祖師這一劍再是精妙,也不會被立刻找到最為深處的根本。
造化之靈本來就不曾執掌這門道法,只是最為淺顯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