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天邊盡處。
張衍則是便轉身上玉臺,在主位上落座下來,心中思忖道:“如今玄石入手,下來可當為宗門謀一些好處了。”
宗門之利益與他個人之利益,實則是二而一,一而二之事。譬如此回來取那玄石,若非他是溟滄派弟子,那如何可能得到這等機緣?
而他得利之後,自也當回報宗門。
且背後有一個強盛宗門,好處也是極大,至少無論走到何處都是方便,譬如此回之事,要是溟滄派如青碧宮一般凌駕於諸天之上,那根本也無需從別處借力了,只消關照一聲,自有諸多弟子門人為他奔走效命。
而眼下正有一個可以迅速壯大宗門的機會。餘寰諸天善功之法能十分方便從封敕金殿中換取外藥寶材,只要此制能繼續維持下去,溟滄乃至九洲諸派就能源源不斷的從這裡獲取好處。
但這一切要是被人推翻在地,那他所謀都將成空,是以如今有必要站在彭長老這一邊,助其對付那些敵對之輩。
而在他的設想之中,玄洪天也是其中較為重要的一環,乃是九洲諸派在餘寰諸天的落足點,先前之所以留著何仙隱,就是有此緣故在內。雖說洛山觀觀主和諸多凡蛻上真被滅去,但是門中還留有廣大門人弟子,並有幾個數目不明的下界,玄石之事與此輩關聯不大,倒是不好一併處置了,而何仙隱熟悉這裡俗務,可以將人心安撫下來,如此將來整內界天之內的修士都可為溟滄派所用。
正在思索之時,他忽把目光往階下投去,就見殿中有一道陰風揚起,隨後現出一個道人,彎腰下來,對著他恭敬無比一拜,道:“彭向見過上真。”
張衍道:“免禮。”他看了一眼,頷首道:“倒是有些長進。”
彭向恭聲道:“彭向聽得上真之命,未有去對付那些修道人,只找那些兇妖麻煩,此輩實在好對付的很,倒是其中有一些邪魔,詭奇古怪,不太好下手。”
張衍聽他提起邪魔,心下微微一動,便就問了幾句,不過彭向與之接觸極少,是以所知曉的實際也是不多,既是這般,他也就不再去深究,而是道:“我這回喚你回來,是要你監察玄洪天及其幾處下界,若發現有人與外界有所勾連,你允立刻下手處置了,不必向我請示。”
雖是有禁陣在,其餘界天修士進不來,但這並不表明界內弟子不去主動聯絡外界之人了。何仙隱畢竟心中還是有些不甘願,不能指望其真心誠意做事,但他也不會真的把一界大事只託付其人,這只是明面上的佈置,豎立起來的一個幌子罷了,而在暗地裡則是安排了彭向這等能洞察人心慾念的玄陰天魔,這才可保證此界之安穩。
持妄天,心劫洞。
天女菡筱瓔來至玉階之下,對著洞臺上那道七彩光虹一個萬福,道:“母親,女兒已是將龔道友安置好了,由厲師叔看著,無女兒和母親諭令,他是離不開我持妄天的。”
天主涵素聲音傳下道:“暫便如此安排吧,洛山觀那裡而今如何了,可曾打聽清楚了麼?”
菡筱瓔道:“玄洪天外有禁陣,無人可知到底發生了何事,只是彭真人和敖天主等人都回去了自家地界,並不見有什麼損失,洛山觀許是覆滅了。”
涵素思索道:“這般說來,那玄石當是落在那張道人手中了。”
菡筱瓔忍不住道:“先前在此人未曾取得玄石時,母親叫女兒不要輕動,如今已在其手,莫非還要等下去麼?”
涵素道:“你想要此物,他人也是想要,這等時候,亦是不妥。”
菡筱瓔嘆一聲,露出失望之色,道:“莫非還要等麼?”
涵素耐心言道:“彭辛壺被排斥千載,如今驟然上位,又願意幫襯那張道人,兩人之間當是勾連極深,說不定那玄石青碧宮也得共享,甚至還有那五位天主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