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海天蒐羅外藥極其不易,大部分奇珍所在都被海中部族把持佔據,還有一些,則分佈在廣大海域之中,而因海上到處都是凶怪妖魚,便是尋到了,也未見得能從順利那些地界上帶了回來。
他思忖下來,這等窘境若不改換,那麼這幾家宗派崛起希望可謂小之又小,於是喚過一名童兒,令他去把秋仲獻請來。
秋仲獻到後,恭聲問道:“上真可有什麼吩咐麼?”
若是之前他對張衍是畏大於敬,可而今卻是發自內心的恭敬,在得受指點後,他久未有所動靜的功行又是得以前進了一步。不但是他如此,門中諸多修士也是收益不小,可以說整個宗門的實力都是往上大大提升了一層,這讓他著實感激涕零。
張衍言道:“我近日思之,你門中外藥匱乏,便有法門,多數門人弟子整日也只能依靠吐納調息運轉功行,這般修行進境甚緩,終是難以興盛宗門。”
秋仲獻嘆了一聲,苦笑道:“上真所言,弟子等又何嘗不知,怎奈頁海天之主乃是那位龍君,對水族甚至眷顧,而對我人修雖無惡感,但也從無照拂之意,界內大半天材地寶都在那些水族手中,我輩卻無望染指,也無力與之相爭。”
張衍稍作思索,要說改善局面,最簡單莫過於把善功之制散播至此,那麼無論要獲得何物,只需去賺取善功便可,可要是這般做,那定會與此界天主起得衝突,是以絕不可取。
但還有另一個辦法,卻是簡單多了。
他道:“你去挑選一些弟子過來,不單是你冺覺派,各門各派都找得幾人,不必要什麼上好資質,只要心思敏捷,穎秀聰慧便可。”
秋仲獻不知他要做什麼,但不敢多問,打個稽首道:“弟子這就去安排。”
他修道只七百餘載,這些年又受過張衍指點,如今稱一聲弟子,倒也不為過。回去之後,便立刻著手挑選弟子,不過幾日間,就有一百三十餘名少年人被送至宗門之中。
寬敞洞廳之內,一個個少年男女站在一起,內心都是興奮忐忑。
張衍儘管說了資質無需太好,可下面之人也弄不清其中真正目的,又怎敢怠慢,送來的弟子都是各家門中出類拔萃的後輩,有許多少年人彼此之間還是相互熟識的。
眾人之中,有一個透著一股機靈勁的少年左右望了望,用胳膊頂了頂旁邊同伴,低聲問道:“英少兄,你可知上真把我們是為什麼事麼?”
英姓少年卻有些緊張,道:“我哪裡去知曉,閔少兄知道麼?”
閔姓少年眨眨眼,小聲道:“要我說,是不是上真是要挑選合意之人,收做門下弟子?”
英姓少年雙眼頓時亮了起來,同時呼吸也有些氣促,這位張上真那可是能遨遊虛空,不受一方天地拘束的大能,便在頁海天,這等人物也不足一掌之數,若能投拜到門下,那未來不定可修得道果,成得一位大修士。
此刻不單是他們抱著這等想法,在場這些少年少女哪個不是有此期望?不少稚嫩小臉上都是露出嚮往之色。
這時有一個冷冷聲音響起道:“就憑你等這些愚鈍之輩,也想做張上真的弟子?真是可笑!”
這話頓時惹了眾怒,所有人怒目投去,見說話之人是一個黑衣少年,貌相併不出眾,可是卻有一股獨特的桀驁之氣。
閔姓少年嘀咕了一句,“原來是鄭奉這個野小子,別理他。”
英姓少年恍然,這名字主人他沒見過,但名聲卻是不小,三年前其還只是一個在海邊採貝的孩童,只是某一日,忽見得一頭海中大龜在一塊礁石上口呼腹吸,引得聲音隆隆,便就照著模仿,可其居然憑著極為出眾的悟性,以及堅韌不拔的脾性,硬是修煉出了微弱一股內氣。
此事傳了出去後,被一位宗門長老聽到,親自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