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相應就多了些,崔茗的資質本來就不比他差多少,能做到這一點也是理所當然。
他對著崔茗點了點頭,算是道喜,隨後就要往裡去。
只是那男修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他,得意洋洋言道:“鄭師弟,上真賜得崔師姐丹方,乃是一張地丹方,崔師姐當時可是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就聽明白了,如今已是祭煉成功,方才給上真看過,不知到了鄭師弟這裡,又要用時多久呢?”
鄭奉這次倒真是有些驚訝了,在丹藥之中,不同效用有不同歸屬,但裡面並沒有品次之分,丹丸最後煉了出來如何,只看草藥好壞與丹師的本事。
在餘寰諸天之中,最為常見的便是天丹地丹,也就是所謂名丹,此為諸多宗門所熟識接納,至於鄭奉他們之前所煉,卻是根本不入流,只能說是用來練手的,根本沒有屬種之分,若崔茗真是可以祭煉地丹,那就可當得上一聲丹師之稱了。
他不禁認真了幾分,問道:“鄭師姐能煉得地丹了?”
崔茗性情溫婉,並不願意挖苦鄭奉,道:“鄭師弟不要聽丘師弟胡言,上真所傳那丹方,玄理深奧,師姐我資質略差,僅能明白三四分,方才僥倖成得一爐,若是此刻再煉,也並無多少把握再成。”
丘師弟插言道:“師姐何必謙言,成了便是成了,連上真都言,你當是我輩之中第一個成得丹師之人。”
鄭奉拱拱手,道:“那真要恭喜師姐了。”
一旦成為丹師,那就意味著可出外行走了,而且無論到得哪個部族之中,都是受人歡迎,從此就可以扛起興盛宗門的重任了。
崔茗一福回禮,道:“多謝師弟,以師弟之能,相信不久就超過師姐了。”
丘師弟抬起下巴,道:“師姐,似他這般整日這般悶頭煉丹,卻不結交同道,可是無論如何也趕不上崔師姐的。”
鄭奉看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話,“我於半載之前已是尋得六藥。”說完之後,就轉身往堂中去了。
丘師弟開始還未曾反應過來,但是過得片刻,神情卻是一變,驚道:“你……”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鄭奉背影,尋得六藥,那分明就要準備化藥凝丹了,這說明只需功行再得些許進境,就可成為一名化丹修士,境界一旦提升,那法力必然大增,祭煉丹藥不但將變得更是容易,所能掌握的丹方無疑也會更多,這將是一個極大飛躍。
可他們眾人之中,如今功行最高的也只有玄光二重境,想要在短時內趕上幾乎無有可能了。
鄭奉入至丹堂,稟報一聲,就被喚入進去,見張衍分身正坐於蒲團之上,上前一拜,道:“弟子拜見上真。”
張衍見他身上還有股縈繞不去的丹氣,笑道:“那泉方丹煉成了?”
鄭奉道:“是,還請上真驗查。”
他將那玉匣捧出,自有童子下來,端送到案几之上。
張衍目光一掃。便已是知悉其中優劣,品評了幾句,就一彈指,一道法符飛下,並言道:“此是第六張丹方,你且記著,功行乃是一切之根本,便是煉丹,也不可耽誤了。”
鄭奉是聰明人,馬上明白這是要自己成就化丹之境後再來參研丹方,道:“弟子謹受上真教誨。”
張衍點點頭,道:“你去吧。”
鄭奉本來還有許多丹法上的問題想問,但見張衍似不願多言,只要再是一禮,退了下去。
張衍微微沉吟,這鄭奉悟性好,性情又是堅韌,若說這些弟子之中,哪個可能在丹道之上取得大成就,那就只有此人了,他倒真有心傳下一些上乘丹法,算是餘寰諸天內埋下一個有用棋子。
可其有一個缺陷,那就是不會做人,也不會和同道相處,以為憑著天資稟賦就已足夠,這一點若不改了,道途行得順當時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