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將機會拱手讓人。
不過他並不知曉,張衍敢於這般毫無顧忌的施為,那是因為其自身法力本元深不見底,想要等到耗盡,那幾乎是不可能之事,而他終究是被動應付,所謂久守必失,在迴避之時,自身只要出得一點差錯,那就可能被一擊斃殺,是以這麼下去,更有可能的是他先打死在前面。
只是玄洪上人不曾料到,不等神意之中較量分出結果,場上就已是決出了強弱,他本以為憑自己法力,可以輕易接下這一擊,然而張衍攻勢卻是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這一拳落了下來,仿若風捲殘雲,滔滔水河竟是轟然破碎!
好在洛山觀功法也是得授自太冥祖師,雖不是其口中言自正傳,可被祖師留下來守禦玄石,自也不是尋常宗派可比,就演算法身被打散,也不會徹底陷入被動,只捱打無法還手,但凡有一滴金水尚在,就能再次聚斂起所有法力,故雖場面上看著不利,實則仍有迴環餘地。
此刻只見一滴水珠飛去遠空,而後憑空一頓,再有汪洋波湧之聲,便見泊泊水流彷彿自虛空之中憑空飛了出來,竟是在片刻之間,又是化顯出了原來氣象。
但玄洪上人經此一遭,變得謹慎小心起來,對方才那一拳之威,他仍是心有餘悸,不敢再正面硬拼,只想著穩紮穩打,先以渡覺修士自身法力宏廣的優勢將張衍銳氣磨去,而後再圖謀反擊。
張衍一擊之後,試出對手底蘊也深,縱他能勝,倒也不是片刻間可取。
他倒並不著急收拾了此人,這位玄洪上人原來功行便是將將至三劫的修士,這些年便是無有進境,也有兩具法身在,就算他打去了眼前這個分身,那還另第二層分身降下。且更需小心的是,這是可是玄洪天,洛山觀身為地主,於此經營了百萬年,一定是會留有殺招及後手的,不說別的,只看兩人這裡動手,餘波竟未能撼動下方地陸,便可見一斑,現下應只是未曾到得那緊要關頭,故是不曾使得出來罷了,而外間既然有青碧宮及五界天主到此,他也就沒有必要去親自嘗試,大可喚其等進來出力。
洛山觀現下最大倚仗無非是天外禁陣,可實際這是最為脆弱的一環,尤其對他這個能夠自在出入的人來說,更是如此了。
他一個彈指,但聞劍嘯聲起,好若銀河破碎,剎那間有成千上萬道劍光就對著上方斬來。
玄洪上人感應之中,那劍芒無一不犀利,似能對自己造成莫大危害,既取守勢,那就沒有硬接,只是分出一股水勢,將其遮擋牽制。
只是他卻不曾發現,其中有數十道劍光徑直破空飛去,須臾奔躍數萬裡,到的玄洪天萬空界環處,隨後一閃而過。
封敕金殿之前,竇道人立在階前,似在等候什麼,這時他忽見一道劍光過來,他立刻一提精神,上前一迎,便見張衍化影分身自裡現出,並言道:“竇道友,你可傳信彭長老,讓諸位道友入界了。”
竇道人打個稽首道:“在下定會傳到。”
說完之後,他沒有片刻耽擱,馬上跨過萬空界環,到了半界之內,親自將這訊息送至彭長老處。
彭長老在得曉之後,立刻下令,將通廣道人與郭舉贏二人自摩空法舟處請來,並道:“張真人此前曾有過關照,說已把入界手段留在了二位身上,眼下就要勞煩兩位道友了。”
通廣打個稽首,道:“我等與張真人乃是一脈同傳,理應出力做得此事,不敢當此勞煩二字。”
言畢,他自袖中取出一枚法符,可見其上蓋有溟滄派渡真殿主印信,將之展開之後,對著前方禁陣之中一照,頓時放出一道光亮,開闢出了一條去路來。
與此同時,卻見前方路上有一頭體驅龐大的玉鯤攔在那裡,此間所有人望見,都是不由露出慎重之色。
這可太冥祖師昔年所留坐騎,百萬年來一直盤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