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所知曉那些,不但有所缺失,或還可能有錯漏在其中。
想到這裡,他不覺一皺眉。
張衍卻對此絲毫不覺意外,甚至早有預料,他是從一名毫不起眼的下院弟子開始,一步步修煉到如今這般境地的,深知許多修道人會設下這等佈置,不僅僅是世家中人,許多師徒弟子也會如此做,這既是為了防備自身秘法外洩,同時也是為了不致被別派輕易得去。
他對著那玉簡一彈指,就有一道靈光自上衝起,化為一道光幕,有密密麻麻的文字顯現出來。
仔細看了下來,按照那位陳院主所作描述,只要湊齊寶材,把此水煉了出來,數目又足夠多的話,那的確能一鼓作氣破去世鑑塔。
只是此寶有一個缺陷,此水使出之後,也自還歸虛無,下回要用到,還需再做祭煉。
而其煉造所需寶材的都極為珍稀,顯然無法當尋常法寶來使喚,只能在關鍵時刻當做殺手鐧來用。
不過話說回來,只要擊敗了天鬼部族,那至少東、北、西三處洲域上再無威脅了,那時還有什麼寶材尋不到,也不必在乎這麼一點了。
他一揮袖,把玉簡送去瞿功譚看處,道:“瞿院主,你看還有什麼需要添補的麼?”
瞿功譚上前一步接過,他看了幾眼後,露出一絲苦笑,和他原先所看到得相比較,這上面不但多了許多寶材,連煉造之法,也比此前記載得更為詳細繁複,心下不覺埋怨起自己這位前輩來。
要是隻用自己所提供的記述,化了無數寶材,煉了出來一堆無用之物,自己恐是舍了性命也無法交代了。
不過今時煉寶手段,比至數千年前,卻也是高明瞭不少,他仔細考慮了片刻,也提出了幾個中肯建議。
張衍道:“煉寶之事就交由瞿院主來安排,至於寶材之事,門中自會設法湊齊。”
瞿功譚稽首言道:“那瞿某回去之後,就立刻著手準備。”
張衍思及那煉造“渾還法輪”的寶材有不少是取自於上古草木,待令瞿功譚退下後,就出得殿門,往寒玉海州一處島洲上而來。
此處正是如今丹鼎院所在,雖溟滄派在此立足還不到十載,但洲陸之上已是處處栽滿了奇花異草,更有不少如頑童一般的草木精怪在那裡嬉戲玩耍。
張衍過來時,自有一股恢宏氣機降下,這些精怪都是嚇了一跳,一個個都往地底鑽去,或是收束枝,蜷縮身軀,不敢再有露面,有幾處山頭,在晃眼間就變得光禿禿的一片。
周崇舉正在藥園之中走動,察覺到動靜,朝天望了一眼,笑道:“原來是師弟來了。”
張衍緩緩落下身形,打個稽首,道:“師兄。”他轉目一瞧,見遠處兩個少年站著,看過來的目光之中,既有好奇也有敬畏,便笑著問道:“那邊可是新近收得的兩名弟子麼?”
周崇舉笑道:“正是,這二人一名張玄瀾,一名盛乘霄,修煉皆是玉霄一門功法。”他喚了一聲,“此是你等師叔,還不上前拜見。”
那兩名少年聞言,連忙走了過來,上前一拜,道:“拜見師叔。”
周崇舉撫須點頭,這兩名弟子雖拜在門下,不過縱不看張衍臉面,也需顧及到渡真殿主這重身份,故名義上輩只是算作他的徒孫輩。
張衍微一點首,他一彈指,兩道靈光飛去兩人眉心之中,道:“既是周師門下,頭回相見,就贈你等一人一件寶物,待煉就玄光之後,就可將之煉化。”
兩名少年不覺驚喜,都是躬聲稱謝。
周崇舉見二人身軀有些顫抖,知即便是張衍即收斂了氣機,以他們修為也難以在其面前站穩,便道:“你二人先行退下吧。”
兩名少年恭敬一禮,遵命離去。
周崇舉這才問道:“師弟代替掌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