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衝上,他想了一想,自袖內拿了一沓符紙出來,往外一拋,霎時一化十,十化百,成千上萬,分佈上下四周。
他乃是鬥法老手,不慮勝先慮敗,唯恐魔宗中人有什麼隱身之法,難以防備,是以作了此法。
有此符在,若對方暗中前來偷襲,卻可先一步發出示警,為他提前察知。
這時龍鯉姒壬昂起首來,把頭尾一擺,周身妖雲滾滾排開,再次施展了禁鎖天地之術,此間所有魔宗修士及其魔靈皆是身軀一陣發僵,索性人數佔勝,倒也不曾亂了陣腳。
張衍笑了一聲,頂上五色罡雲一震,垂下一道滔滔水光,如波濤衝去,那襲來的魔靈本已被禁鎖之術捆縛,再被水光一卷,立時穩不住身影,往裡跌入。
白髮老道未想到張衍道術如此奇異,再欲驅使魔靈出來相鬥,這時忽然眼前一花,見飛出一道如火紅芒。
他吃不準其中變化,不敢硬接,低喝一聲,將手中玉圈祭起空中遮擋,卻見一道清光飛至,往玉圈上一附,竟是把其定了空中,絲毫也動彈不得。
這時那火光襲至,只閃了一閃,就將他護身寶光剝去,在這一瞬間,竟有一道劍光尾隨至,殺入了內圈,他還未弄清何事,已是被一劍貫腦,屍首晃了一晃,倒入水光之中。
此人一死,埋伏在魔雲中的兩個魔靈失了人御使,也自從雲中掉落下來。
張衍心中念頭一起,馭動水光衝去,來回一卷,同樣收了進來。
沈長老畢竟元嬰二重修士,道行深厚,此時已將正面來襲的對手擊退。
這時他抽空回頭一看,見不過照面之間,一名魔宗長老已為張衍所斬,不覺驚佩。
兩人動手之際,徐道人也是找上了對手,他把身形藏於陰刀之中,在這等環境下,自覺如魚得水,不過片刻,他便到了一名魔宗長老背後,對著就其就一刀斬下。
那名魔宗長老似是察覺到了什麼,身體偏了一偏,只是被斬下了一隻手腕。
這時雙目之中一閃,另一隻手捏了一個法訣,那斷手頓時化成一縷血霧爆開,無數血珠飛灑。
徐道人此刻已是飛去百丈外,他抬起手來,看了看已是朽爛不堪袍袖,背後一身冷汗。
他這衣袍也算得上是一件法器,適才要是自己貪功,恐已是被那一團血霧波及,已被殺死了。
他這一番舉動,免不了有些分神。
此處乃是極其兇險之地,稍有不慎,便是身死敗亡的下場,就在此刻,忽然自旁側魔雲中飛遁出一兇惡鳥妖來,展開灰羽大翅,對著他就是狠狠一啄。
他不由一驚,倉促一閃,也不知那喙上有什麼名堂,這一啄之下,竟是一下穿破護身寶光,將他一條手臂撕了去。
徐道人慘呼一聲,反手一刀,霎時將鳥妖斬成兩段。
可奇異的是,此鳥雖死,可嘴中猶自銜著他手臂,化一道光飛去不見。
那名斷去一腕的魔宗長老哼了一聲,抬手對他就是一指。
此是九靈宗神通“畫地為牢”之術,可將一人定住一瞬,若是能取一滴精血過來,那是一時半刻,連玄功也無法運轉。
徐道人吃了一個法術,頓時僵住無法動彈。
眼角一瞥,卻見三名身形彪悍,各舉銅錘的魔靈向他衝來,他心中雖急,卻並慌亂,意念一催,一把寶鏡飛起,擋在前面,再拼命催動玄功,把護身寶光全力御起。
那名魔宗長老嘿嘿一笑,伸手一抓,將他那截斷臂攝來,嘴中唸了一句咒術,對那斷臂一指,霎時爆成血霧。
徐道人頓覺五臟六腑彷彿被人捏了一把,張嘴嘔出一口鮮血,內中夾雜著塊塊破碎腑臟,原本護身那光華大盛的護身寶光竟忽然黯淡下去。
那三名魔靈此刻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