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併處置,免生後患。”
張衍道:“真人所慮甚是,只是我等自到此處,已是過去三天,那幾位怕也坐不住了。”
陶真人看一眼,語帶深意道:“他們怕是不會來此了。”
張衍心中一動,道:“莫非與那聲動靜有關?”
陶真人笑了一笑,道:“此中情形無需我來說破,道友到時就知。”
張衍見他不願說破,也就不在追問,稽首一禮,腳下生雲,託體飛起,仍是回至法壇之上坐好。
陶真人雖是如此說,可不到最後時刻,誰也說不準會生出何等變故,因他並不放鬆,仍是謹守陣門。
一日很快過去,果是如陶真人所言般無波無瀾,不見外間有人到得此地。
忽然天中生出異樣響動,有晶線一道,破開罡雲,直直往地火天爐而來。
陶真人淡笑一聲,道:“早已等你多時。”
他不疾不徐站起,拿起如意,執住尾端,拿首朝下一指,霎時一道清氣直奔地下而去。
可與此同時,爐下傳來一聲淒厲慘嘶,長長餘音貫入耳中,仿如利刺一般,他不禁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忙把法力運起,將不適之感壓了下去。手中動作卻是不變,連連又打了十來道清氣下去,直到徹底打滅了裡間靈機,才停了下來。
那聲音起時,張衍尚在法壇之上,案上山河圖處浮現一道靈光,陣門一轉,化為四面山壁升起,可下一刻,卻似是遭了重擊,一齊崩了個粉碎。
這四山一破,又四座大丘隆起護持,那尖聲連破數十道陣門後,終是後力不濟,被隔絕在了外間。
天中那道晶虹本來勢疾如電矢,可忽然間似失了牽引,自空斜墜而下,砰的一聲,砸在了山壁之上,破開了一個深深洞坑,不少山石滾落下來,好一陣才沒了動靜。
待一切平息之後,張衍知那妖物已亡,便揮袖開了陣禁,自法壇上下來。
陶真人見他到來,卻是衝他一揖。
張衍微微一怔,往旁側一步,訝道:“真人這是何故?”
陶真人嘆了聲,道:“我本擬此妖已是釜底游魚,可未料百密一疏,不想妖魔還有這一門秘法,致我法體也稍稍有損,若是張道友在此,必是受創不小。”
他法力拿捏極準,既不多耗一分,也不少得一分,恰在本命珠趕至地爐之前將過元君一縷神魂煉化,可不防備其還留有一手,想也打算在本命元珠到來做翻盤之用,幸而張衍行事縝密,早早躲在陣中,才得以避開此劫。
張衍並不介意,笑道:“陶真人言重了。”
陶真人卻是搖頭,把如意朝山壁上一指,道:“這珠中還有一團鈞陽精氣,對道友大有裨益,可拿了去。”頓了頓,又道:“至於那爐中之物,貧道卻是無顏再取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八甲九珠天地寶
陶真人只用了四日便煉化了過元君,可卻用了整整半月才將天爐之火壓下,驅散去了其內熱力。
待將底下煉得之物取了出來,發現那天妖軀殼早已是化作八枚暗沉沉,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甲片,撞擊時鏘鏘有聲。
而那三枚本命元珠卻未曾隨火化去,只裡間精血早是乾枯,唯餘堅殼尚在。
陶真人指著那甲片言道:“此物本是天妖軀殼,質材絕佳,而今又經地火淬鍊,更是難得,張道友且收好了。”
張衍起袖一揮,分了四枚甲片出來,送至陶真人面前,懇切言道:“此番若不是真人相助,哪能如此順利將這萬年天妖降伏,更不用說取那件殺伐真寶時,也同樣得了真人幫襯,到底還是在下有所虧欠,此物萬望收下。”
陶真人沉吟片刻,微微一嘆,伸手拿了一枚過來,便把餘下甲片推了回去,正容道:“謝過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