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此時,恰巧遇上了一位老友,他卻向我獻出一條妙計,若是做的好,不但可令師徒一脈如今那咄咄逼人之氣收斂下去幾分,還可順勢一滅此人氣焰。”
鄭暢神色一動,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作揖道:“還請師叔明言。”
如今他在這裡能撞上這位韓師叔,那也是因為對方故意讓他瞧見的,因而他能斷定,韓氏必定有是什麼事要與他鄭氏相商,是以他才決定留下來等候。
而此刻他已經聽了出來,這位師叔口中所謂的老友,不過是託詞而已,其實就是韓氏在向他們鄭氏透漏出某種口風,他當然是要設法知曉的。
韓師叔捋著鬍鬚,慢悠悠地言道:“這十幾年來我諸族之中也有幾名傑出弟子成丹,只是卻還未曾稟明山門,為激勵後輩,正可來一場品丹量法之會,而張衍此人既為師徒一脈真傳弟子,卻不可不至。”
鄭暢先是一怔,隨即神色振奮起來,捶著手心,讚不絕口道:“好計,好計啊!”
溟滄派中原本有法規,每隔數十年,凡真傳弟子丹成之後,便需開一場法會,稱量弟子法力,丹成之品,實則這也是師徒一脈和玄門世家真傳弟子之間的比試競鬥。
不過這等法會自溟滄派門中有變以來,師徒一脈因百年來未有一個真傳弟子出現,自是也沒有開的必要了。
可自三泊之戰後,師徒一脈步步緊逼,有再度凌駕世家之上的趨勢,因此諸族也是在籌謀對策。
而張衍卻是讓他們看到了一個契機,他乃師徒一脈真傳弟子,諸族正可藉此提出辦一場品丹法會,用以震懾門中弟子,讓他們認清楚玄門世家仍舊不可輕忽,還是溟滄派的撐天支柱。
此舉雖不見刀光劍影,腥風血雨,卻能極大程度上威懾師徒一脈。
鄭暢心念電轉之間,已然想了個明白,這事絕非一時韓氏一家所能做出的決定,定是五大姓暗通款曲,互相之間早有了默契,只等著張衍丹成,便丟擲此事,從某種意義上來,張衍這時候煉藥成丹,反而是他們所期望見到的。
但五大族在世家之中地位超然,卻不能直接走到臺前,那便沒有緩衝餘地了,於是此事需另則一家牽頭,而鄭氏為十二巨室之首,無論是聲望還是勢力都足以來推動此事。
鄭暢原地想了半天,道:“若是當真能重開品丹法會,屆時選出幾名俊彥出來,也可展示我世家之中人才濟濟,足可壓倒師徒一脈,此事小侄噹噹回去稟明族中長老。”
韓師叔呵呵一笑,揮袖道:“理當如此,如有佳音,不要忘了告知老夫一聲,吾且去了。”
鄭暢忙再行一禮,待抬起頭來時,這位韓師叔已是不見蹤影了。
此時張衍也是步出了鸞鳴磯,贏了此戰,他面上卻是雲淡風輕,不見一絲矜驕自得之色,袍袖輕擺,不疾不徐御風而出,相熟之人諸如謝宗元、馮銘等人都是圍上來道喜恭賀,趁此時機,張衍也是邀請眾人改日去昭幽天池一坐,敘別離之情。
待這行人與他告辭一一之後,他來到範長青面前,稽首道:“範師兄,久候了。”
範長青也是稽首回禮,哈哈大笑道:“師弟凝丹功成,為兄向你道賀了。”
他先前所言來此受了齊雲天之囑並非全是胡言,聽聞張衍一回來便打殺了那萬彰和文安二人,齊雲天想得深遠,便命範長青來此,檢視張衍今時今日到底是何修為。
早在當初張衍進入他們的視線之後,因為他真傳弟子的身份,齊雲天便覺得他或可成為自己未來臂助。
如今師徒一脈復起之勢在即,他們下一步,便是先襄助寧衝玄奪取那十大弟子之位。
而只寧衝玄一人尚且是不夠的,還不足以徹底壓過玄門世家……
需知齊雲天雖是元嬰修士,三代大師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