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市街更為嚴厲,三更一起,除了少數必須通行的走道之外,宅內千門萬戶,皆有專人負責各走道門的加鎖。
有金瓜槌對付門窗,有如摧枯拉朽,到處通行無阻。
警號傳出時,天色尚早,來不及關鎖門窗,僅有一部份地區封閉熄了燈火。
內院禁區的鶯鶯燕燕,有些來不及進人密室躲藏,驚叫聲大作,群鶯亂飛混亂已極,即使一個三流鼠竊,闖進來也可乘亂活動自如。
翡翠閣高有三層,四周環建繡廊朱欄。
他不走花徑,從假山的西面超越,衝向暗沉沉的西前廊,閣內傳出雜亂的女人驚惶的叫喊聲,但看不見人影走動,人都在閣內。
內院是主人權威的象徵,裡面有主人絕世人屠的無數女人,藏有無數金銀珍寶,十年殘忍的聚積富可敵國。
在這裡進出,不但表示進入中樞,而且表示摧毀主人的權威,絕世人屠並非京都的主宰。
深入中樞,用不著太急,掠走的速度減慢了些許,後面不見有人追來,未免疏忽了些。
掠過如茵綠草坪,距繡廊已在三丈左右,眼角餘光突然發現兩側稍後方有物移動,心神立即受到撼動,一陣心悸,神意立生反應。
是草在動,動的景象激烈。
生死決定於俄頃間。
就在“動”的電光石火剎那間,動對了即生,動錯了即死;神意一動的反應,便決定了生與死,中途絕對沒有改變的可能。
變生不測,生死關頭,他斷然採取自認為正確的行動,激發了超人的反應。
草坪會動,快速上升、併合。
雙手持槌上抬、下沉、身形反而上升,先是旱地拔蔥升起,再借力魚龍反躍。
金風槌長有八尺,下沉時發巨響。
四具鐵葉盾上鋪了草皮,人伏在盾下,兩面暴起,便呈現地面急升的景象。
兩面一夾,把他夾在中間,盾側從夾隙中伸出刀尖,盾不但可將人重重地夾住,刀尖也將貫入人體。
金瓜槌柄重壓在左右兩具盾的上緣,在草皮紛落中,盾被壓得向下略沉,夾勢也略緩一剎那,他借力上升、魚龍反躍貼四盾的上方後空翻出文外。
一則面四盾的主人,發出震天沉喝,也傳出盾合相撞的聲響,表示並沒將人夾住。
上面屋簷上方,傳出匣弩擊發的暴響,共有四具三弩,向盾合的前端地面發射,十二枝勁矢,涵蓋了兩丈方圓地面。
假使他不是向後空翻而向前面縱落,十二枝勁弩可能有三分之一貫入他的身軀。
下身一涼,刀尖把他的衣褲割裂了兩條大縫。如果慢了一剎那,將有兩把刀尖從左右貫入他的兩脅。
意外的伏擊,紀家的防衛網改變了。
死過一次的怒火,像火山般爆發了,一聲怒嘯,反撲像雷霆,金風槌左蕩右決,如山勁道迸發。
十斤重的槌頭,在八尺長的槌柄揮動下,重力加速度,擊中點勁道匯聚威力驚人,轟然巨震中,盾飛人滾,連人帶盾撞向後續湧來的六名校刀手。
黑夜中難辨人影,他卻知道誰是敵人,孤軍深入沒有同伴,碰上的人都是敵非友。
躲在屋簷上面的四個人,正在忙著裝箭,聽到下面的同伴狂號拋擲,更加手忙腳亂,即使弩箭裝妥了,也不知該向那一個黑影發射。
幾聲隆然大震,倒了兩根廊柱,簷向下塌倒,一排朱欄也碎裂風散,然後是大排窗崩塌,他已衝入黑暗的樓閣內。
簷上的四個人,向下跳落卻不敢追入。
發起伏擊中的十個人,有五個永遠爬不起來了。
從三方面湧來的人,根本沒看到他的身影。
閣下,不斷傳出擊毀傢俱的聲音,以及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