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禿頂”老馬神情猛震,道:“昨兒個四叔還跟振秋師兄……”
“昨兒個?”算卦的冷冷一笑,道:“昨兒個就連振秋也不知道,他拿什麼告訴你四叔?是我前天在‘邯鄲’碰上了,不然仲夫子跟小良就別想回來了!”
“禿頂”老馬道:“振秋師兄如今知道了麼?”
算卦的道:“今兒個早上,我先到他那兒!”
“禿頂”老馬想了一想,道:“師父怎知是‘汴梁世家’胡……”
算卦的目光寒芒再現,冷笑接道:“我不但知道是他,我更知道這是‘汴梁世家’褚長風的幕後操縱,一手傑作,你在開封十幾年,難道連‘汴梁世家’的底細,一切都不知道?”
“禿頂”老馬一張胖臉漲得通紅,低著頭,沒敢說話!
的確是慚愧的!
這也說明“汴梁世家”那一手掩盡天下人耳目的手法,是如何的高明,如何地超人一等。
算卦的冷冷說道:“‘汴梁世家’褚長風總號在開封,分號遍及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可沒一處是真正做生意的,掛的是羊頭,賣的是狗肉,財多於禍,我不相信一個殷實商人,在黑道綠林垂涎覬覦,虎視眈眈下,能數十年鼎盛不衰,平安無事,我本就動了疑了……”
話鋒微頓,接道:“前天‘邯鄲’道上失禮,今兒個早上一輛馬車車篷密遮,駛進‘汴梁世家’我一打聽,馬車是由‘大名’經‘濮陽’,包船過黃河到開封的,趕車、押車的是‘川中三醜’,雖然都化了裝,易容了,可是瞞不過我一雙眼,這還不夠麼?胡天南為什麼在‘悅賓樓’宴客?那等於洗塵,慶功,懂麼?”
“禿頂”老馬明白了,可仍沒敢吭聲。
適時,小叫花小明道:“二叔,您看過了那柄扇子,是他麼?”
算卦的細目寒芒一閃,冷笑點頭:“是他,一點兒不錯,正是那老匹夫,這麼多年,我跟他師父、三叔、四叔、以為他們早死了,卻不料他們竟躲在‘汴梁世家’,搖身一變當上了師爺,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禿頂”老馬忍不住了,抬起頭,怯怯地說道:“師父是說胡天南!”
“胡天南?”算卦的笑了笑,道:“你認識他了?”
“禿頂”老馬道;“‘相國寺’前,常看到他。”
算卦的道:“你沒留心他那柄從不離手的‘鐵骨絲面迫魂扇’?”
“禿頂”老馬一震,腦中靈光電閃。
剎那間,他想起了昔年武林中有這麼一把扇子。
扇骨,由寒鐵打成,扇面,是“天蠶絲”所織。
這柄摺扇,合起來可以打穴,開啟來可以代掌。
扇骨,普通兵刃難以損傷,任何暗器難以穿透。
尤其厲害、歹毒、霸道、陰損的,是大小十五根扇骨內,暗藏細小浸毒暗器,只要一按扇柄機鈕,五丈方圓內,便是大羅金仙也難逃劫數!
由這柄扇子,他也想到了那個用扇的人!
倏然神色大變,瞠目張口:“您是說胡天南便是昔年‘修羅四侍’,紅衣侍者古……”
算卦的點頭說道:“不錯,今日‘汴梁世家’的胡天南胡四師爺,正是昔年‘修羅教主’軒轅無忌的‘修羅四侍’紅衣侍者古月天!”
“禿頂”老馬又震住了,半晌才道:“師父,胡天南即是‘修羅四侍’中的紅衣侍者古月天,那麼‘汴梁世家’的大、二、三師爺,當是……”
“你還不算太糊塗!”算卦的笑道:“修羅四侍桀傲兇殘,不可一世,他古月天豈肯屈居人下,當然那‘汴梁世家’中的大、二、三師爺,應該是青衣侍井太玄,白衣侍邴浩,藍衣侍屠能!”
“禿頂”老馬何止驚詫,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