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摺了這四萬一千三百隻的紙鶴,因為你的生日是四月十三日,所以我取這個數字。
你知道嗎,每一隻級鶴,都代表了一個東西,如果你想知道是什麼東西,哪天見面了,我再當面告訴你。
生日快樂。
五銖錢一九九九年四月十三日
如果紙鶴會飛,那麼這四萬一千三百次我對你的思念,會飛到你身邊
第二十三章
“那是開玩笑的。”
“什麼?你說什麼?我這裡很吵,你講大聲一點。”
“沒啦!沒事啦!我等等到你家樓下等你。”
“喔!好,我馬上就要出營區了!”
“子云回來了嗎?”
“應該到了吧!”
“那我先去找他。”
“好,他會去買鞭炮,你別騎車了,讓他載吧!我家樓下見,Bye。”
昭儀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
我提著行李往海軍軍區大門快跑,一九九九年的中秋節,我早早就約好一堆朋友,準備在我家頂樓,來個世紀末鞭炮大展。
我很早之前就一直在想,世紀末的最後一年,一定要做些印象深刻的事情,將來老了,沒什麼事做,一天到晚窩在老人亭裡泡茶罵政治人物時,還可以拿出來當中場休息的笑料。
我很會亂想這方面的事情,尤其是進了海軍之後,因為海軍窩在船上沒事做,就連值班也沒幾份電報要翻譯,想這些風花雪月、阿里不達的事情變成了另一種消遣。
不過,教會我想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的兇手,不是別人,就是子云。
我記得我開始被他“思想變造”,是因為他跟我提出了一個提議。
那時候我們才高中,他跟我說,長大後,買了汽車,卻沒有情人,陪著過情人節的時候,我們就買九朵玫瑰花,在二月十三日晚上十一點五十分,從高雄的中正交流道上高速公路,每過一個收費站,除了遞迴數票給站員小姐之外,同時送她一朵玫瑰花,並且大聲對那小姐說:“情人節快樂!”
順便一提。我會認識子云,是在我家附近的一個籃球場。
那是個社群籃球場,在幾棟小高樓的中間,以地形圖來說的話,它活像個盆地。
那籃球場裡只有兩個籃框,不標準的三分線距離、不標準的半場距離、不標準的全場距離,還有一個不標準的兼職球場管理員。
因為他姓白,個子不高,福態福態的,常頂著個啤酒肚晃到場裡看我們打鬥牛,所以我們都叫他“白叔”。但是這稱呼是有陰謀的。基本上我們看見他叫他“白叔”,他耳朵裡聽的也是“白叔”,其實在我們心裡所想的是“白鼠”。
大概每天放學之後的時間,球場就會開始聚集一些人。
奇怪的是,這個球場不會有新人出現,再怎麼聚集,永遠都是那十來個人,不會多,也不會少。
更奇怪的是。在這裡聚集的人,年紀都差不多,頂多大個三歲,或小個兩歲。
最奇怪的是,大家都打得很好,每個人的球技都有一定的水準。
我有很多朋友都是在那裡面認識的,包括了阿群、阿賢、霸子……
第一次看到子云的時候,他在較靠近後面的籃框一個人很認真的練球,後來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我們開始打鬥牛,大夥兒不忍心看子云一個人在後場練球,就要我去邀他一起來。
這一邀,也邀到了我們兩個近十年的友情。
每到晚上吃飯的時間,大夥兒都回家了,就只有我跟子云會留下來,我們會開始聊到在學校發生的事,或自己從小到大的趣事與糗事。
記得我跟他第一次說話,在夏天的晚上。
我問他有沒有聽過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