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一暗,這防賊似的動作莫名地讓他有些不高興了,站在床邊收回了剛想離開的腳,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ldo;徐小姐,看一下腳,就要原地成親的年代已經過去幾百年了。&rdo;
&ldo;…………看一眼就要娶的話,讓你看一百眼都成。&rdo;
她小聲道。
病得嗓子都快燒著了說不出話了,也不妨礙她見縫插針地,用老巫婆同款沙啞音瞎撩。
然而薄老師向來很難伺候‐‐
被提防了不高興。
被瞎撩了還是不高興。
只是冷笑反問:&ldo;娶?你到法定結婚年紀了嗎?&rdo;
徐酒歲:&ldo;……&rdo;
到了,甚至快到法定晚婚年紀了……如果法律裡有這一條的話。
意識到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徐酒歲滿臉通紅地將臉埋進膝蓋裡。
看她像一隻鴕鳥,男人只好在心中勸說自己不要跟病人計較,彎下腰屈尊降貴地替她掀開被子,冷眼看著她笨手笨腳都撅著屁股鑽進被窩裡,躺好。
這時候,薄一昭的手機響了。
徐酒歲抬起頭看向他。
借著手機螢幕的光,他不經意地一掃發現她看向他的目光閃閃發亮,像是等待摸耳朵的小貓充滿好奇地瞅著他……
於是接起手機放到耳邊,聲音冷淡地問電話那邊&ldo;什麼事&rdo;,另外一隻大手卻伸過來,罩在她頭上胡亂擼了兩把。
手感微微濕潤,卻沒有汗的黏膩,男人微微蹙眉低下頭看那頭髮被自己糟蹋得亂七八糟的人:發著燒還洗頭,洗完也不吹乾,有沒有生活常識?
徐酒歲的腦袋還被他扣在手中,被迫抬起頭沖他乾笑。
電話那邊不知道是誰,她只是隱約聽見了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年輕的女人,那種溫柔的御姐音。
徐酒歲愣了愣‐‐
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精神救命稻草,怎麼可以容忍被別人搶去?
……
&ldo;我不是說了鄰居病了嗎,什麼重要的鄰居?跟這有關係?是要等她病死了,以後再驕傲地告訴別人:我隔壁死過人?&rdo;
男人的聲音四平八穩。
不知道對面問了什麼,他低下頭,又看了徐酒歲一眼,言簡意賅且絲毫沒有躲避地說:&ldo;女的。&rdo;
徐酒歲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問了她的性別,說明她在意薄一昭前來看的人的性別;
但是得到了不想要的答案後好像又沒有發瘋,這說明她沒有資格發瘋‐‐
總結:電話那邊的人是一個和薄一昭相當熟悉的暗戀者。
徐酒歲坐在床上盯著男人打電話。
電話那邊,喬欣的聲音充滿了尷尬,她隱約覺得薄一昭狀態不對卻又不敢明說,鼓起勇氣問他回去看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得到的答案也令她心裡一沉‐‐
哪怕男人回答&ldo;跟你有什麼關係&rdo;,她都能安慰自己至少他還是有些在意她的心情的……
如今卻毫不避諱地說了,女的。
&ldo;你就這麼走了,阿姨和叔叔都很不開心,現在餐桌上的氣氛有點兒沉悶的,&rdo;握著手機,喬欣在電話裡的聲音帶著勸說,&ldo;我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