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客人們都因為交易金額大到只能刷卡結帳而不是可憐兮兮掏出錢包一張張往外數，她不禁感慨：對於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說，錢真好賺。

賺錢和想要進步的雙重動力讓她成為了當時工作室最晚回家過年的那批人。

同樣這麼刻苦努力的還有小船，在苦逼學了三個月的素描之後，那時候她開始沒日沒夜地扎練習皮。

那一天晚上八點。

許紹洋剛送走了一位客人，身著改良唐裝的男人身材修長纖細，站在水池邊低著頭認真洗手，臉上從容不見一絲疲倦……

按照往常的習慣，一會兒他還會回到工作室，畫下一個客人的設計圖，可能畫到十二點，靈感來了也可能是二三點，才回家休息。

這讓站在他身後的徐酒歲產生了困惑：神仙是不是都不用休息？

她想的有點出了神，偏偏有些人好像背後長了眼睛。

&ldo;看什麼？&rdo;

將洗手液抹在手上，修長而修剪乾淨的指尖認真洗掉沾上的墨水，男人頭也不抬地問。

&ldo;……&rdo;

徐酒歲有點緊張，可能是剛開始學紋身時候的心理陰影太大，無論她面對師父這張臉多久，她好像還是會下意識的緊張。

哪怕當時他們已經是這種……

呃。

的關係。

她張了張嘴，沒說話。

這時候從後面趕上來的小船撞了下她的背，沖她擠了擠眼睛，而後抓著想要後退的徐酒歲，對不遠處的男人說：&ldo;師父，我們歲歲入行半年了，身上也沒一個刺青，整個大白皮你說這像話嗎？！&rdo;

徐酒歲&ldo;啊&rdo;了聲伸手去推小船，小船笑嘻嘻地躲，兩人鬧成一團的時候許紹洋伸手關了水龍頭，用擦手紙擦了擦手，轉過身看著不遠處面紅耳赤的小徒弟。

勾了勾唇角。

&ldo;怎麼，想要一個刺青了？&rdo;

徐酒歲的臉更紅了，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又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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