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傷,肯定是弟媳給抓的。”
眾人看去,果然見到傅譽如玉般無暇的左臉和鼻樑上有長長的血印子,明眼人一看就是被指甲所傷,這下子她們像找到了萬惡的罪證般,蕭姨娘當場就發難,大喝道:“來人,快來人,竟敢對爺又打又罵,趕快把這個潑婦馬上送出府!”
明瑤姑媽不斷在旁邊附和著叫,看她們都如此希望自己出府,九雅有一瞬間真想如了她們的意,然而有一隻手忽然在她背手狠狠地劃,“你敢趁勢出府試試?”
九雅心裡恨恨然,嘴上卻笑道:“二嫂真是會想當然,只見傷就說是我弄的,若是相公身上有錢,難道你也認為是我弄的?既然如此,那相公臉上的傷我就勉強承認,不過聽說有些莊子啊,鋪子什麼的,那我就得要收回了,反正上面寫著相公的名字,相公這麼點傷都算我的,那這些錢財之物就更不在話下了。”
當她一說起那些財產,不僅聞採荷變了臉色,連老夫人都變了臉色,當初蘭郡主嫁來候府的時候,那嫁妝真不可謂不豐厚,然而那時的候府光有爵位,財力並不怎麼樣。後來蘭郡主去世後,很多財產便都被劃到了公中,但是那些地契房契卻都掌握在候爺手裡,戶主的名便沒辦法改過來。之後又聽候爺身邊的人說,候爺曾把這些東西一起改成了傅譽的名字,如若這小媳婦一下子要翻這些舊賬,怕是這候府一下子就要開始過窮日子。
九雅一看連老夫人都變了臉色,就知在財產方面傅譽被他們不知佔了多少便宜,心下不由一緊,這一屋子人,哪裡真有對他這個三少用心的,先是圖了他世子之位,後又霸著他的產業,最後他就還有這一條命,若是讓他們也給霸了去,傅譽這個人在世上走一遭,際遇豈不是很悲慘?自小沒孃的娃真就是在這般利益算計之下活過來的嗎?怪不得他說不願意和他們說話,這樣的家人,這樣的親戚,對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
當下心自一軟,所有的賭氣都化為一股氣憤和心疼,不由一下子握緊他的手,這些個無情無義的家人,他不要也罷。以後,她就是他的家人,不貪他的錢,不圖他的身份,更要救他的命,要活得更精彩,讓他們都看著!
一說到錢財便都閉了嘴,九雅終於笑了。
老夫人瞥到她的笑意,不禁有些惱羞成怒,轉移話題道:“都催了好多次了,準備什麼時候走?”
九雅眨眨眼,笑嘻嘻道:“我為什麼要走?是因為說我是個煞星麼?可是我怎麼認為我不僅不是個煞星,而且還是個福星呢?”
明瑤姑媽嘴巴都快憋餿了,聽到了正事上,馬車來了精神,“你是福星?自己給自己安的麼?”
“就知道各位長輩不信我家娘子的話,你們看,經她的妙手回春,我不是都能開口說話了麼?”此時傅譽已不再裝羊,笑吟吟地上前與九雅並肩站一起,同時目下無塵般斜斜掃過眾人的臉面,眾人的神色將會被他鉅細無遺的盡收眼底。
“什麼?譽兒……譽兒,你能說話麼?”老夫人簡直不敢相信地揉眼睛,急呼,“那快過來讓奶奶看看,看看這是不是真的。”
她幾乎有些喜極而泣,而旁邊的蕭姨娘則是臉色大變,聞採荷的臉色也跟著驚得發白。明瑤姑媽眼裡閃過一絲欣喜,三夫人是眉目不動,很沉得住氣的一個人。
傅譽果然走到老夫人身前,任老夫人用顫抖的手摸他的臉,老夫人嘴裡直叫著祖宗顯靈,不知她是喜憂過甚還是怎麼的,竟然又是兩眼一翻,給暈了過去。
眾人又是一團忙亂,扶著老夫人進了花廳,在九雅又重施了一次銀針之下,老夫人總算又醒了過來。她拉著傅譽的手,兩眼盡是淚花,竟是帶著哭腔道:“譽兒,你總算是開口說話了,奶奶還以為你這一輩子就這麼樣了,天哪,謝謝您讓我家譽兒又能說話了……啊,譽兒,你快去憶蘭居,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