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往上走。”婦女主任架著他雙腋直往堤壩頂上拉。
“沒事了。”張建中虛脫地說。
剛才退下去的水位因為閘板攔截,很快又漫了上來。民兵營長也過來幫忙,拉死狗似的把張建中拉上了堤壩。水漫到一定的高度,那個斜坡幾乎沒有了,就見防風林那邊的浪直接撲過來,直接拍打著堤壩。村支書順著堤壩查了巡一遍,告訴張建中,由於日積月累,堤壩早已形成了一堵堅固的墻,即使風不再大,海水不停湧來,也會向兩邊的田地分流。
農田受損是不可避免了,但村子保住了,人畜安全。
颱風在海邊登陸時,山區村也出了狀況,一條几戶人家的小村,正處在峽谷的風口,簡易的房屋被強勁的風吹得掀了蓋,砸傷了幾個人,跑到村委會報信的人好不容易拍開村委會的門,卻見農辦主任滿嘴酒氣,似醒還醉地問:“天還沒亮,你嚷嚷什麼?”
“出事了,我們村傷人了。”
農辦主任酒醒了一半,問:“你是那個村的?”
村支書也被吵醒了,夢囈似的說:“怎麼可能?你們村怎麼會傷人?颱風跑到你們村登陸了?”
知道是怎麼回事時,村支書請示農辦主任是不是馬上彙報?農辦主任卻說,我們先去看一看吧?如果,沒有什麼大事,就別上報了。兩人一邊說,一邊鑽進雨夜裡。
“你沒安排村民搬出危房嗎?”
“那村子的房屋不算危房。正常情況下,應該不會出事的,可能趕巧了,峽谷風往往比颱風還厲害。”
“你怎麼不早說?”農辦主任責怪道。
“我哪知道今天這峽谷風會那麼大?又吹得那麼巧。”
兩人穿著雨衣,騎著單車,也沒那個來報信的人跑得快,乾脆就把單車扔在路邊,也跑著去,沒跑出多遠,農辦主任跑不動了,叉著腰大口大口喘氣,心裡想,真要命!
村支書在前面催:“快點啊!快點啊!”
農辦主任應著:“來了,來了。”
但沒走幾步,吹來一陣風,吹得他那雨衣像一面飄揚的旗,他便覺得雙腳站不住了,酒勁又沒完全醒,就跟著風往前跑,跑著跑著,腳下一踏空,跌下了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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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只穿條褲衩多清爽
鎮政府組織圩鎮附近的年青人趕到水浸村時,颱風的風力已經漸漸弱了,海水也漸漸退了,水浸村的青壯年們都聚在一起喝薑湯。有人又貪心地說:“如果,能有宵夜吃就好了。”
婦女主任手裡拿著勺薑湯的勺,就拍打他的腦袋說:“吃,吃,吃。你們就知道吃。”
民兵營長說:“不用你擔心,女同志們都安排好了。”
此話一出,大家便歡呼起來,說這才像回事,這才體現出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婦女主任就問民兵營長:“怎麼沒見張副鎮長?”
民兵營長說:“我發現,你很關心他。”
“我當然關心他,我們不應該關心他嗎?他來支援我們村,我們不應該關心嗎?”
“來支援我們村的還有好幾個呢!怎麼不見你也關心他們?”
“我沒有關心嗎?我誰都關心。”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她的臉紅了紅。
民兵營長也就這麼嚷嚷,這會兒,就告訴她,張建中還在堤壩上。
“人家是領導,超心的事要多些。”
“你成天說自己能,怎麼不見你也有人家的表現?”
“我怎麼能跟張副鎮長比?我是農村長大的,只能看牛撿牛屎,人家是城裡長大的,接觸的事物多,見識也比我廣,以前,他還在縣府大院上班呢!在邊陲鎮,真正在縣府大院上班的,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