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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中太有誠意了,三小姐不想見這個人,但也不能拿生意來賭氣。
趁三小姐還沒到,張建中先跟鍾真濤談了申報的事。
“這種事,各市打爆頭殼都要爭,上面沒有人,哪能爭不到。”鍾真濤很不宵地說,“我不是潑冷水,像你們那的環境,搞試驗區根本不可能。不是我不幫你,還是別跟著這個熱鬧。”
永強說:“你只要約你那幾個兄弟出來就行,其他的事,我們來爭取。”
“沒副省長以上的大官,爭取只是空話。你們能接近到副省長?”鍾真濤不是傻瓜,說,“這是你們那個林副市長的指示?”
“算是吧!我們做下面的工作,他做上面的工作。”
三小姐走了進來,鍾真濤存心找了一個面對大門的位子,就是能夠第一時間看見她進來。幾天不見,三小姐形像大改變,頭髮盤在頭上,讓人感覺清爽幹練,綠色鬆寬衫,下穿寬腿長褲,像裙似的飄,便飄來一陣幽香。
西餐廳的目光似乎都聚集到她身上,看著她在像雲似霧的鋼琴彈奏曲中,走到三個男人那張桌。她一進門,鍾真濤就搶先起來,幫她拉開椅子,等著她款款而至。
“你怎麼在這?”
“張,張書記約我來的。”
“是他賄賂你吧?”
“早叫你別問細節,你再怎麼問,我也不會告訴你。”
“也只有他這種沒眼光的人才會賄賂你。”
鍾真濤結巴得嘴唇哆嗦,“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張建中早習慣了他們狗咬狗,一句話不說,只當旁觀者看熱鬧,永強只是跟三小姐點頭打了個招呼,你生張建中的氣是你們之間的事,與永強無關,到底還要去邊陲鎮,不能都得罪了。
她問永強:“怎麼會鬧成這樣?”
永強裝沒聽見,說什麼也不合適,最好的應付就是裝沒聽見。
“還是鍾科長向你解釋吧!”張建中把球踢給鍾真濤。
鍾真濤不知解釋什麼?他哪知張建中是怎麼約三小姐的?
三小姐卻瞪著張建中,說:“你又搞鬼?並沒有什麼上訪。”
張建中咧嘴一笑,說:“不這麼說,你怎麼會來呢?”
三小姐站起來了,手裡拿著杯,真想一杯水潑過去,畢竟還有一絲兒理智,知道這是公眾場合,才又把杯子跺在桌子上。
西餐桌不大,半杯水幾乎溢溼了大半張桌。
見三小姐拿起手袋往外走,鍾真濤忙拉住她,說:“你怎麼那麼激動?張書記有事跟你商量。”
“你別一而再,再而三。”三小姐直接衝著張建中說,聲音是從牙縫往外擠的,語調不高卻夠狠。
“你坐下,有話慢慢說。”鍾真濤體貼得無微不至,“公眾場合多不好?有失你三小姐的顏面。”
三小姐又坐下來,胸口堵得隱隱作痛。
671 撤換鎮委書記
“張書記這次來,想爭取一個專案,需要副省長支援。”鍾真濤自以為聰明透頂,說,“大哥跟副省長不是有些交情嗎?”
張建中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
“大哥不僅跟副省長,就是省長也有交情。”三小姐心裡想,你別痴心妄想,“要大哥怎麼幫吧?”
永強見張建中不說,卻也沒有客氣拒絕,自己便爭當急先鋒,先火力偵察,說:“至少帶個路吧!約副省長見見面。”
“這點小事,應該不難。”永強算什麼?也就是個傀儡,三小姐還是看著張建中。
張建中很懷疑她的關心,這個彎轉得太急了,剛才你還恨不得潑杯裡的水,這會兒,氣就消了?他唯恐有詐,唯恐她給自己下套子,因此,還是一副漠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