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讓她這般異常,卻又要隱瞞著自己,此事必定極為重要,並且或多或少與他有關,稍一聯想胞弟的受傷,以及喬家小姐的昏迷,他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為著此事,他還專門去尋了第一個發現趙瀚霆受傷的葛昆,恩威並重,終是使得葛昆從實招來。聽到胞弟重傷後仍不忘叮囑下屬抹去喬英淇的一切痕跡,他又氣又恨又是難過,本是打算親自到喬家去問個清楚,可葛昆卻跪地懇求,只道這一切是二公子的吩咐,也是他的心願。
想到同樣在為喬英淇打掩護的妻子楊佩芝,又憶起弟弟對喬英淇的一番深情,他終是長嘆一聲,不得不同樣加入了掩護的行列,將一切推給了那名死去的黑衣男子。
如今趙夫人突然問起,不得不說,確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母親雖是女流之輩,但卻非愚蠢之人,只怕心裡或多或少也有了想法。
看在將軍府與趙府的情誼上,她或許可能會寬恕傷她兒子之人,可卻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殺了她的兒子之人!
“娘,瀚霆身……”趙瀚楠硬著頭皮應付,一語未了,卻突然聽青芍驚喜的叫聲,“夫人,夫人,您看,您快看,二公子、二公子動了。”
趙夫人一聽,再無暇理會他,倏地轉過身去,壓著呯呯直跳的心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在趙瀚霆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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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瀚霆的甦醒,一洗這些日子趙府的陰沉,趙夫人更是將府裡諸事直接扔給兒媳婦楊佩芝,每日一心一意地照顧著兒子。
這日,見天色已不早,趙夫人細細地叮囑了趙瀚霆幾句,又吩咐葛昆好生侍候,這才帶著青芍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趙瀚霆緩緩抬手,輕輕地按在傷口處。一陣痛楚襲來,他原本便有些蒼白的臉色又再白了幾分。
“二公子,這……”葛昆見狀大驚,忙上前阻止,話音未落,便見趙瀚霆起身,扯過架子上的衣裳動作遲緩地要穿上。
“更衣!”他又是一驚,還來不及詢問,趙瀚霆淡淡的吩咐便已落下。
“二公子,您身上還有傷,得好生歇息,加上如今天色……”見他這副分明是想要外出的模樣,葛昆頭疼不已。
“更衣!”這一回,卻已是含了些許不悅。
葛昆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再勸也無用,只能盼著主子不會走得太遠,還有便是,夫人及府裡眾人不會發現,否則,他只怕會被夫人揭下一層皮來。
而另一邊,喬英淇應柳祥均之邀,與他在城外離柳宅不遠的林間相見。
自那一日後,這還是她頭一回見柳祥均,見往日如暖陽一般溫厚男子,如今卻如換了一個人一般,她不禁心口一痛,“你……”
突然伸過來的健臂,用力將她扯落一個寬厚的懷抱,她怔了怔,片刻之後,緩緩地抬起雙手,環住了他的腰身。抱著她的男子似是僵了僵,隨即摟得她更緊,片刻之後,有溫熱的水滴滴落她領子裡。
她沉默地輕輕撫著他的背脊,任由他發洩內心的悲慼。雲氏早已入土為安,柳宅如今只剩他一人,看著屋內熟悉的一幕幕,憶起逝去的慈母,怎不令人心傷!
良久,她的耳畔響起男子沙啞低沉的聲音,“……英淇,對不住,我要離開了。”
喬英淇一怔,想要推開他問個究竟,哪想到對方卻將她抱得更緊,她不得已,只能任由著抱著自己,“離開?你要去哪?”
“去我應該去的地方,為我娘討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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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此處風大,還是回去吧!”葛昆望望前方相擁的兩人,又看看臉色越來越白的主子,終忍不住勸道。
趙瀚霆卻不理會他,目光仍是緊緊地鎖在被柳祥均摟在懷中的喬英淇身上,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及衣袂拂動的細響聲,他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