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案而起。
忠良獲陷,哪有不怒之理?
尖臉兒漢子道:“還能有誰?正是賈昌朝、曾公亮、張堯佐為首的一眾文臣唄。”
大夥兒一滯,原來那些所謂良相還有這般齷齪之事?
“奸相!”有人猛然怒道。“此等奸相,我大宋之禍也!”
尖臉的撇嘴附和,“可不,當時滿朝文武竟無一人敢為曹覺說話,唯獨一人爾!”
“誰?”
“鄧州唐子浩!”尖臉的聲形並貌。
“傳說,鄧州營當年就是唐子浩幫著獨臂閻王訓出來的。那一營都是他的兄弟舊識,如今無功不說,反而獲罪,唐瘋子哪忍得了?當然要為鄧州營出頭。”
眾人一聽,知道**之處來了,都屏住呼吸,認真聽那漢子細講。
“唐子浩當時為了救曹覺,帶著鄧州營一十九位壯子殿外請見,官家準了。”
“上殿之後,二話不說,你們猜怎麼著?”
“再賣關子,某家撕了你這鳥廝的巧嘴!”
“別別,別急嘛!”
“唐子浩二話不說,直接讓鄧州營將士脫衣服。”
“脫衣服?這倒是新奇!”
“除衣卸甲,一十九條猛武大漢赤膊相見,登時滿堂皆驚。”
“就見他們人人前胸之上,就沒一塊好地方,一道疤捋著一道疤。”、
此時“聽書”的眾人,有感性一點兒的,眼睛已經溼潤了。
“那哪還能有好?五百戰五千,只活十九,想都想不出得是多麼慘烈。”
“這還沒完呢!”尖臉漢子就好像當時就在朝上一般,說的繪聲繪色。
“只聞唐瘋子一聲令下,向後轉!”
“你們猜又怎麼著?”
“怎麼著?”有人已經急的不行了。“後背亦是疤痕密佈?”
“錯!”
“一十九人後背未著寸疤,光鮮如常。”
所有人為之一滯,半晌才反應過來。。。。。。
“好!”
“好!”
有人帶頭,緊接著秦家瓦子裡就沸騰了,大夥兒都跟著高聲叫好。
“這些個才是真漢子!”
“男子漢大丈夫,有去無回,一往無前,這才是咱漢家的英雄!”
尖臉兒的又道:“你們說,就這樣鐵骨錚錚的好漢,張堯佐等人還要構陷,以唐子浩重情重義的性子能容得下他們?當時就大耳刮子招呼了。”
“打的好!”
“對,打的好!。。。。。。”
“也就唐瘋子有這般膽量,這般氣勢!這種陷害忠良的奸佞,就應該大耳刮子猛扇。”
。。。。。。
群情激憤也不過如此了,秦家瓦子已經炸鍋了,連臺上演雜劇的都演不下去了,因為根本沒人看了。
臺下角落裡的一個短鬚中年人向臺上使了個眼色,臺上的戲把式們會意,悄無聲息地退到了後臺。
至此,整個瓦子都成了那尖臉漢子的主場,所有人都聽他一人講述。
而那短鬚中年人看了一眼那尖臉兒漢子,對同桌而坐的另一虯髯大漢道:“你們從哪兒找來這麼一個‘寶’?得虧沒在我秦家對面兒開場子,要不,非讓他擠兌死!”
若有熟人一眼就能認出,短鬚中年人同桌的正是潘豐。
潘豐低頭抿著茶湯,“以前是個跑江湖的說書匠,後來到了鄧州走不下去了,認幾個字兒,就投了咱們的酒坊。”
“嘖嘖,端是一張巧嘴啊!讓給我怎樣?某專門給他開個場子說書。”
潘豐一笑,“行啊,但要等過了這陣風。”
中年人聞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