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大營的那幫子兵痞都敢上手。
前年有一回鬧得最大,十來個大小夥子竟把禁軍的二十多個痞兵開了瓢兒。
後來驚動了開封府才知道,這些人裡有三個老子是宰相、兩個是御史,還有兩個是歐陽修的弟子,其中還有範公和晏殊的兒子。
。。。。。。
如今,百姓們看到觀瀾儒生已經見怪不怪了。唐子浩那個大土匪帶出一群小土匪,有什麼可稀奇的?
只不過,一百好幾的觀瀾學生全體出動,這還是頭一次見。
“往年,觀瀾應舉也就十幾個人吧,今科怎麼這麼多?”
旁邊有人不住搖頭,“誰知道呢,許是範公也沒指望這一科能像前兩科那般逆天,索性讓所有人都來試試。說不定,比不過上兩科的高中舉率,卻能保住登科的人數唄!”
說完,還是不住搖頭,“瞅瞅,這般作派,哪像個讀書人?”
“範公啊,也是越老越煳塗嘍。。。。。。”
。。。。。。
對於百姓的議論,唐奕與一眾儒生皆是充耳不聞。
行不行,考場上見,與一眾粗衣小民何論長短?
只不過,要是以為這就完了,那就大錯特錯了。
真正的議論,還在後頭呢。。。。。。
等觀瀾儒生到了禮部貢字門前,開封府一地的幾千仕子盡聚於此。
本來呢,解試是州府一級行屬的考試,用不到禮部貢院,要到府衙聚考。
但是,開封比較特殊,全宋每科來開封考試的人數有幾千人,加上本地仕子,最多時得近萬考生取解,開封府衙怎麼可能裝得下?
所以,不但禮部貢院,連旁邊的太學也被徵用。
這邊有好幾千,不遠處的太學門前,還有好幾千呢!
觀瀾的人一到場,立馬就成了場中焦點。
不光百姓,儒生們也沒見過這樣兒的“儒生”啊。
“好傢伙,這就是天下第一書院觀瀾書院?有點狂野啊!”
“怎麼感覺像是從西軍直接挑了人,送到這兒來充數兒的呢!?”
“哈!”旁邊的一個儒生大樂。“有何稀奇?人家觀瀾從教諭到學生,個個骨骼清奇,不走尋常路。”
隨即惡狠狠地瞪了觀瀾那邊一眼,又繼續道:“人家那是把讀書人當軍漢來操練,要是教得不像莽漢,那才叫失敗呢!”
說話這位穿的是太學的儒袍,做為京師兩大書院,年年被觀瀾壓上一頭,當然各看各都不順眼。學生之間也是針尖對麥芒,互有不服,仇怨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這儒生夾槍帶棒的言語之中就不難看出,對觀瀾書院,太學的學生可是恨到不行。
剛剛問話的,顯然是初來京師的外地仕子,聽了旁邊這位仁兄的話,瞭然大悟,也是心有疑問。
“坊間不是傳言,觀瀾書院臥虎藏龍,一般人都進不去嗎?怎麼卻是這般作風?”
“當然是‘臥虎藏龍’能人輩出!”
那太學生瞪著眼珠子,挑高了調門兒,說著反話。
指著觀瀾那邊一個略微年長的儒生道:“看見那個歲數大的了嗎?”
“哪個?”
“就是最黑的那個!!”
“哦哦,看見了。”
“歐陽永叔的弟子,曾子固!厲害吧?”
那外地考生聽得一愣一愣的,歐陽公的弟子啊!那得多牛?可是。。。。。。這位曾子固黑了巴幾、目有兇光,怎麼看怎麼不像個好人。
“告訴你吧。”太學聲繼續諷刺賣弄。“這曾子固原來是我們太學的大才子,有狀元之才。”
“可是,你看現在。”
“自打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