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
張全福、馬大偉看完信後,心中暗叫不好!
完了。。。。
就在年前,有兩個傭工以家中有變為由,說是年後就不來上工了。馬大偉哪知道其中的貓膩,自然給結了傭資,放其歸家。
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唐大郎信中擔心的事情應驗了。
事實也確是如此。
週四海的人年前就到了鄧州,所謂財錦動人心,厚財之下,又有當地人從中側應,肯定就有人抵不住誘惑,而且動心的人在嚴河坊中分量還不輕。
釀酒工!
嚴河坊雖然用工大多數都是嚴河村的張姓本家,但釀酒技工卻不同,嚴河村哪來那麼多酒工?只得從外面僱,這些酒工中,有兩個沒能扛住樊樓的重金挖角,跑了。
等訊息傳回京城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上元節。
張晉文拿著回信,頹然坐到凳子上,“還真讓大郎說著了。。。。”
他還由記得,在回山之時,唐奕就說過,果酒的技術早晚會有人覬覦。只是他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先別急!”此時,唐奕倒是出奇的冷靜。
“把黑子大哥叫過來,這回恐怕得他親自跑一趟了。”
“我也回去!”張晉文抬頭叫道。
唐奕略一沉吟,“也好,這回絕不能再出紕漏!”
張晉文重重點頭,起身回去準備了。
唐奕目送他出屋,也是長出了一口氣。
萬幸啊!
萬幸週四海挖走的只是兩個酒工,要是後院煉油的傭工裡被挖走一兩個,那就真的是萬劫不復了。
週四海以為酒坊的核心技術是釀酒,殊不知,真正重要的東西都在後坊,就算是挖走兩個後坊運料的雜使,也比酒工有用。
當初酒坊開業的時候,唐奕就防著這一天。前院的釀酒坊與後院的煉油坊絕對分開,傭工不得隨意進出。所以,週四海挖走兩個酒工,對嚴河坊的影響極為有限,酒工不知道煉油的技術。
但,這也足夠把唐奕嚇出個好歹了,酒工不知道後坊是怎樣的工作流程,但不可能不知道醉仙釀是兌出來的。
從豬油、小蘇打,還有石灰這些用料上猜出一些端倪,也不是難事。週四海只要有心,繼續盯緊嚴河坊,在加上不斷的嘗試,早晚能破解其中奧妙。
現在,唐奕只能寄望於後坊還進煉精油的月季花、做蠟的鹽滷,還有提純高度白酒用的酒麴,希望這些原料混在一塊兒,能夠混淆週四海的視聽,繼而拖慢他把醉仙果酒複製出來的時間。
也就是說,唐奕還有時間。
。。。。
黑子和張晉文快馬飛騎,日夜兼程,七日回到鄧州。等他們處理完鄧州事宜回到京師,已經出了正月。
這一趟可苦了張晉文,他可沒有黑子那般精壯的身體,這半個月腳不沾地,在馬上光顛就差點沒把他顛死。
唐奕雖然也是著急上火,但卻不敢有所表露。不管是老師,還是馬伯、馬嬸,都歲數大了,勞不起神。特別是馬老三的性子,要是讓他知道酒坊讓人挖了角,估計能急出個病來。
這段時間,回山那邊的瓦匠、木工已經進駐。唐奕要盯著民學和書院的建設,沒出正月就住到了回山。二人回來的時候,自然沒在城裡見到唐奕,只得坐船去回山尋他。
一下船,張晉文就有點撐不住了,是黑子揹著上的西山坡。
“這幾天辛苦了!”唐奕見到張晉文的時候,心中難免愧疚難當。他的一句紕漏,鬧得京中和鄧州兩頭兒的人,一個個年都沒過好。
只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張大哥瘦得都脫相了。
。。。
“無礙!”張晉文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