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本該是那個夜晚的主角,最終卻只能淪為看客的女人:“格林,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生日,她會開心麼?”
“她不會。”沉默片刻後,他嘆了口氣說。
“那為什麼非要選在她的生日晚宴呢?”
“因為這是最合適的,我需要一個我能掌控的強者,只有在短時間內以壓倒性的方式殺掉他,才能讓人們意識到我的力量;我需要善於散佈訊息的觀眾,對於這種事,同鑄會很可能會封鎖訊息,但是全世界都知道沒什麼都堵住貴族子弟們的嘴;我需要我瞭解的敵人,這樣我才能計算出精確的時間,保證我們能全身而退…”他舉起酒瓶把剩下的那些一股腦兒的灌下去:“只有克蕾媤的生日晚宴才能滿足這些條件。”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不是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了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必再犧牲!”他抬起頭看著頭頂的月亮,銀色的眼睛映著銀色的月光。(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他的夥伴
“你會在晚宴中扮作司儀,維克多,身份是一位來自埃蘇雷格的伯爵。記得一旦我亮相,你就立刻開啟空間屏障。”格林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封禁師說,他濃眉灰髮,看上去接近五十歲,臉上那刀割般的皺紋和身上這件陳舊的魔紋長袍都讓他顯得比實際年齡更老:“你的空間屏障能持續多久?”
“就覆蓋整個大廳麼?”維克多聲音低沉,緩慢,表情漠然,語氣聽起來也有些心不在焉。
格林點了點頭,並沒有因此而擔心他的態度,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幹什麼事都這幅摸樣。他曾經效力於熾天之翼,並在同鑄會的第一次北伐時隨軍駐守冬眠城,但是在城破的前一天,他溜了,然後就在之後的十幾年中不停躲避著同鑄會和熾天之翼雙重通緝。
“在沒有干擾的情況下,二十分鐘。”
“你一定會受到干擾,維克多。”格林提醒這個消瘦的北方人:“而且干擾你的很可能是一個光鑄牧師和一個鑄就騎士,最壞的情況是再加上一個光鑄牧師和灌鑄法師。”
“那就很難說了。”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干擾會影響法術質量,不過只是覆蓋大廳的話,我應該還可以保證。但是過度的干擾就有可能打斷施法,比如高階傷害類法術或者刀劍什麼的直接砍過來,這樣空間屏障也就沒法維持了。”
“這一點你不必擔心,費達會負責保護你的。在宴會中他將扮作侍者。”格林把目光移向了那個坐在角落裡的刺客,他剃著光頭,臉上和身上都佈滿了鬼畫符似的黑色紋絡, 瘦小的身體蜷縮著,一雙銳利的眼睛總是在神經質似的四下觀望:“他會纏住那個鑄就騎士並攔下每個試圖接近你的人。”
“然後殺了他們。”費達用他那細長的手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咧開嘴露出了兇殘的笑容。作為當地人,他參與了同鑄會和青龍會在希利蘇斯的那場戰爭,只可惜選錯了邊。
“沒必要,費達,我不需要你殺任何人。我要你把注意力時刻都保持在維克多身上。我要你保護好他!”格林強調著,表情嚴肅起來,語氣也加重了許多。
“讓我時刻盯著個男人?這可不太容易,但是我會盡量的。”他的聲音格外嘶啞。就好像喉嚨裡塞著一把鐵砂:“只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威爾馬文。為什麼他能扮成個伯爵,而我他媽就只能當個侍者?!”
“因為長相和氣質,費達。而且我想也不會有人相信一個希利蘇斯人能成為埃蘇雷格的伯爵。”一個清亮中帶著點兒不羈的聲音說,是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穿著一身漆黑色的巫師袍,卻又在領口,肩膀,袖口,腰帶和衣服下襬鑲了成片的亮銀。據格林瞭解,他還從未加入過任何勢力,但是對於同鑄會來說,當他成為一個巫師的時候,就已經罪不可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