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比夢中美妙很多。”
那今晚怎麼樣?或者,就現在!我應該這麼說。這種風情話我對各大酒館兒的妓女們已經說過不下幾百遍。是的。我本想激怒她,算是為當年的糗事扳回一城,反正就算為了我的亡靈大軍,她也不會把我怎麼樣。但是…當她就這麼順勢跟我打情罵俏起來的時候。我卻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我本以為可以把她當成妓女。可惜發現我不能。並不是因為她的威名或者法力。而是她的氣質和長相——沒有任何妓女能擁有這樣的氣質和長相,不管她學得有多形神並貌。
於是我只好說:“咱們還是聊聊正事兒吧。”
“我聽說了你這些年來的經歷,索薩先生。真是精彩絕倫呢。”她的笑容又變了,變回了先前的親和友善,溫文爾雅。
“是聽說了我這些年來有多慘吧。”我冷冷得說。
“我知道,因為那個邪惡而專橫的教會,它幾乎毀了你。”她看著我,目光中充滿了悲切和同情:“相信你肯定很後悔當年為它出生入死,東征北戰吧。”
“你錯了,我一點兒都不為此感到後悔,我唯一後悔的就是在萬松山下的時候沒能多撐幾天。”我面無表情說出了這句憋了許久的實話。要不是阿倫跟同鑄會有那麼深的仇怨,而格林又對它如此深惡痛絕,我早就想這麼說了。
“過了這麼久,難道你還看不出他們有多黑暗嗎?!”她略顯驚訝的說,只是我看不出這驚訝是不是裝出來的。
“我只知道大樹底下好乘涼。”
“所以…你還想回去?”
“如果有機會的話。”
“有麼?”她輕描淡寫的問我。
“沒有。”沒人願意讓我回去,不管是同鑄會還是它的死敵們,包括格林在內。格林…我絕不會背棄他。
“那麼他們有可能赦免你嗎?”
“不可能。”我寧願相信他們會赦免熾天之翼。
“這樣看來,我們終於找到共同語言了。”那鮮花兒般的笑容又重新綻放在了她的臉上。
“如果你直接切入正題就不用說這麼多廢話了。”但是我還不至於沉浸在她的笑容裡:“你只不過是想得到我和我的亡靈大軍而已,或者說…只是亡靈大軍。”
“有可能還是被削弱的亡靈大軍。那個死靈法師的亡靈也許會因為他自身實力的不足而被削弱,就像我身邊的這…個鬼武者。”夏涼盡力把衝到嘴邊了的“這隻”嚥了回去:“她本是阿倫手下的鬼武者元帥,可據我觀察,她目前的力量連她巔峰時期的三分之二都不到。”
他幾乎是一口氣說完了上述這番話,因為他已經憋了很久了,特別是在那個叛教者對少主出言調戲時,他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把這個下流胚子碎屍萬段!可是他剋制住了,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而打亂了少主的計劃,於是他一直在等待著,等待恰當的時機,見縫插針,比如說現在。
“我不在乎這些,夏堂主。”她不為所動的說,然後又把柔情的目光轉回了我:“我在乎的是你,索薩。”
“在乎我什麼,長相麼?”我冷笑著。
“潛力,索薩,我在乎的是你的潛力。”她的表情鄭重起來:“人們低估了你,所有人都低估了你。我知道那些人對你的看法,他們覺得你是個酒鬼,狂徒,反覆無常的小人,爛泥扶不上牆的混混…可我想告訴你的是,索薩,他們看錯了你,他們只看到了你這些年來槽糕的經歷。卻沒有看到你克服的磨難、獲得的成長和那顆永不言棄的心!”
嗯…其實她後面那半截話我並沒怎麼聽進去,因為我在琢磨著一個稱謂——爛泥扶不上牆的混混。我本以為這種名頭只能用在希度、基恩、布雷克這些人身上,可現在我突然發現,你適不適合這個稱謂其實取決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