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吃宵夜時被那些硬邦邦的乾糧劃破了,還是昨晚纏綿時被索薩咬的太狠了,也許只是這兒太乾燥了吧!她有點兒懊喪的撇了撇嘴,雖然只呆了不到兩天,她已經開始懷念南方的那些溫暖和潮溼了。
她只想找到一個將軍,最好是巫師,最好是睡著的時候,最好他身邊兒還躺著個男人或者女人,最好他們剛剛風雨過後。她會隱匿起自己的氣息,悄然逼近,就算有人把耳朵貼在自己腳上,都不可能聽到任何聲響。來到最合適的距離,找出最合適的角度,以最迅疾的速度,用最陰狠的力道,給他致命一擊!她保證,他會安詳得死去,在睡夢之中。
不如找個誰問問,她給自己建議著,先割斷他的舌頭,再把他弄到某個犄角旮旯,審個痛快。她真的這麼做了,直到那個巫師在她眼皮子底下把自己融成了一灘血汙。那雙充滿仇恨和決絕的眼睛,讓刀口舔血這麼多年的她也禁不住打了個寒磣…看來那些關於異教徒的傳言真是名不虛傳,這些人也許會怕很多東西,但有一樣兒是他們肯定不怕的,那就是死!
她最不理解的就是這類人,連命都不要了,還談什麼忠貞,還說什麼虔誠?退一萬步說,熾天之翼也罷,同鑄會也罷,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它前赴後繼?它到底給這些人什麼了?!給你們吃了,還是給你們穿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很多時候反而是你們在給教會捐吃捐喝吧!
哦,對了,給你們精神支柱了!但是你能告訴我,精神支柱…這玩意兒是他媽什麼?!只怕連你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吧,就像你永遠都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是個蠢驢一樣…嗨,有時候想想,她總覺得這些教會其實跟那些街頭騙子沒什麼區別,先許諾給你一大推東西,引你上鉤兒,讓你越陷越深,直到無法自拔。於是為了那些其實你永遠都得不到的東西,你不停付出著,付出著,直到被壓榨的只剩下一具腐爛的皮囊。
她就從不吃這一套,不管是同鑄會的教義,還是什麼刺客信條。她又想起了自己加入月下美人時的情景,那個蒙面人藏在陰影裡,宣讀著關於她們的條條框框,語氣低啞,表情陰霾,就跟他真的來自陰間一樣。當時她低著頭,要拼命控制住自己才能不當場笑出聲兒來,她覺得這一切好可笑,真的好可笑——混口飯吃而已,至於找這麼多理由,至於這麼冠冕堂皇麼?難道當個刺客還能當出優越感來了?!
在這一點上…她覺得索薩跟她一樣。
呵呵,他根本不是那種虔誠的人,從他那輕浮的眼神兒裡就看得出來。他之所以呆在同鑄會還傻呵呵的來參加北伐,只不過是為了在自己的徽章上再多鍍幾層金而已,就像她來這兒打個轉兒也只是想靠那個鬼靈大師撈一筆罷了。她瞭解這個大男孩兒,就跟照鏡子一樣,以至於第一次見到他的那天,感覺就像跟他滾了很多年床單兒似的。
嘿嘿,挺有意思的…
等等,我這會兒想幹什麼來著?她晃了晃腦袋,讓那張玩世不恭的臉在腦海中暫時滾開,嗯…實在找不著的話,不如先問問其他人有什麼進展吧。
“你瘋了吧?在這兒都敢用閃爍?!”在第八層盡頭的牆角里,她沒好氣兒的對面前這個身材高挺卻略顯消瘦的男人說。她就知道當發出那個之前統一商定好的訊號後,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一定是他。
“得了吧,寶貝兒,我每次只傳送一層而已,就這點兒法力波動,他們不可能察覺得到。”他捋了捋自己的碎銀短髮,滿不在乎的回答。顯然,刺客們特有的敏銳感使他對勞薇塔小到近乎於腹語的聲音也能聽得十分清晰。
“行了,高斯,有什麼發現麼?”
“挺奇怪的,寶貝兒,我上上下下轉了快一圈兒了,卻沒發現一個像樣的強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