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都至少能證明一件事——他不是同鑄會的人,這對我們來說就夠了!”格林的語氣也在加重:“同鑄會已經是我們的敵人,永遠都是,而它又是如此強大,所以我們必須儘量聯合任何有可能對抗同鑄會的人,只有這樣,我們才有贏的希望。”
“可你找錯了人,格林,沒有人能跟瘋子做盟友。”我苦笑著:“何況這個**養的比瘋子還瘋狂。”
“呵呵,你們就不能等我走了之後再停業整頓嗎?”當我們看到羅蘭的時候,他正站在輪盤前頭也不抬的撥弄著篩子,在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廳裡。
從面相上看,他心情不錯。
“我們停業整頓就是為了你,你這個婊…”我還沒罵出口就被格林用力拽到了一邊,而這時,他也正好抬起頭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嘴角上揚,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嘿,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早就躲進什麼窮鄉僻壤,深山老林裡去了。”他熱情的衝我們打著招呼,就像我們是多時不見的老友:“你們怎麼會來這兒的,總不會是跟我一樣來賭兩手吧?那你們的膽子可太大了,現在所有地方都貼滿了你們的通緝令呢。”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又相遇了,毫無徵兆的,就跟上次一樣。所以我們不妨先玩兒兩把,雖然這不像戰場上的血肉橫飛那麼刺激,卻也輕鬆愉快得多。”格林也來到了輪盤前,就站在羅蘭對面,面帶笑容。其實像格林這種謙遜而禮貌的微笑對大多數人來說是有一定魅力的,可現在卻我不得不說,在羅蘭面前,他的笑容…平庸無奇。
“事實上我們應該對你心存歉意。”格林一邊洗著牌,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接著說:“如果不是我們倆的話,今年的年度新聞人物很可能就是你了。”
“那可未必。”羅蘭又笑了起來,驕傲中帶著點兒自負。我想世人們對這種笑容的感覺無外乎兩種,絕大多數女人和小部分男人會為之而傾倒,少部分女人和絕大多數男人(包括我在內)則會為之而厭惡,因為我們永遠都沒法笑得像他這般迷人:“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關注過一些發生在楓城的事情?”
“哦,你是說那個**殺人狂?”格林恍然似的說。
“雖然我很討厭這個稱呼,可事情確實是我做的。”
“聽說你還刻意留下了名字?”
“用血,在牆上。”
“可惜啊,這個名字卻沒能讓你名震四方。”
“是啊,這讓我很困惑,為什麼在那之後,當我報上姓名的時候卻依然沒幾個人能認出我?”說到這個話題,羅蘭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讓燈火通明的大廳都為之一黯:“我覺得那些場面已經夠血腥得了。”
的確很血腥,我想起了之前那幾則來自楓城的新聞,現場被人用魔法畫像記錄了下來,讓我看到了當時的場景。一些人倒在了血泊裡,可你數不出來到底是幾個人還是十幾個人,因為你能看到的,只是遍地的屍塊而已。
“很簡單,因為人們看到的只是你留下的名字,而不是正在殺人的你。所以人們關注的或者說恐懼的,其實只是“羅蘭”這個名字,而不是你。就像你在幾年前的第二次北伐中已經名震天下,卻依然不會像星辰之淚或者風之優雅那樣光鮮耀眼。”格林有條不紊的說,彷彿早料到會聊起這個話題似的:“你需要目擊者,羅蘭,不管你做了什麼,或者做的事有多大,要揚名立萬,你都需要目擊者。你需要有人看到你做了這些,你需要這些目擊者們去傳頌,去宣揚。他們不僅會描述當時的場景,更重要的是他們會描述你的樣子,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你就會在很多人心中變得真實,那時候人們記住得才不會是你的名字,而是你這個人!”
羅蘭皺起了淡金色的眉,抿著嘴略有所思,片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