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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只能借助切割冰塊兒的這個當口透過腹語告訴你,在扭斷了兩個守衛的脖子,刺穿了一個守衛的咽喉,把一個守衛踢下懸崖(但願別被恩格里斯特知道),再利用雪崩把一個冰霜巨人埋葬其中(這事兒我可絕不會告訴雷申德),並確認了恩格里斯特此時正在驕陽城出席東方教區新教堂的落成儀式之後,我終於在來到霜凍刀鋒的第五天傍晚,成功登頂。
參照老雷的建議,我這一路上連個火苗兒都沒敢點,只是為了不讓已經穿的像個白熊似的自己凍成標本,才調動微弱的魔力在體表包裹了薄薄的保溫層。可就算這點兒連顆草都點不著的魔力居然還是引來了四個守衛和一隻冰霜巨人,然後就發生了以上的一幕幕!還好這些人不是被一次性引來的,否則我就只能在霜凍刀鋒上放一把大火,然後把屍體永遠留這兒了。
在這個過程中,我又一次想起了麥克白,如果沒有當年他的指導,我根本不可能那麼幹淨利落的靠身手解決他們。那個削瘦的身影,那張滄桑的面孔,那雙堅毅的眼睛,曾經伴隨我走過了很多個年頭兒…是的,在這些幾乎一切都無法靠自己掌控的日子裡,我倒寧可多花些時間來回憶。然而,現在還不是時候,無論是惡劣的環境還是無處不在的守衛都不允許我這麼做,所以…願光明與我們同在,麥克白。
行了,別再沉浸在那些毫無意義的記憶裡!我用力把自己拉回這冰冷的現實。看著自己用破冰斧狠劈了這麼久,才在冰面上留下的不足十公分深的鑿痕,我覺得我必須得放火燒山了。其實按照雷申德的說法,我只要帶回去一塊長三十公分,寬二十公分,高三十公分的冰塊兒就夠了,這麼大的冰塊不僅足以做出我的手套,還允許他失敗個兩、三次。可是當我穿行在這片莊嚴的、雄偉的、巍峨的、令人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冰山中時,不知道是被這片晶瑩的白晃瞎了眼睛,還是被這片徹骨的寒凍壞了腦子,我有了另一個想法,而用來實現這個想法所需要的冰,遠比手套所需要的多得多,多得多。
將全身百分九十的魔力集中於左手,製造出溫度極高、範圍極小的火鏈,然後用這條火鏈把我所需要的冰塊切割下來,我有三十秒鐘的時間完成這件事——我在心中對自己說,雖然那嚴寒正如針扎般折磨著我,讓我幾乎無法集中精力思考…接著用十秒鐘的時間跟雷申德取得聯絡,說明情況,再用二十秒的時間讓雷申德撕開空間裂縫,並在守衛們把我碎屍萬段前溜之大吉。是的,只要感知到我的魔力,遊弋在周圍的守衛和冰霜巨人趕過來僅僅需要一分鐘而已。
“老、老雷,我…我他媽還、還以為你不會接了呢!”
“你怎麼了,年輕人,怎麼結結巴巴的?”
“冷…冷的!”我捧著剛拿出來就蒙上了層霜的八音盒哆哆嗦嗦得說,感覺牙齒分分鐘都會咬掉麻木的舌頭:“快、快接我回去,那些守衛,那些守衛馬上就要過來了!”
“守衛,你還引到守衛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他媽的快點兒吧!”我用被風雪扭曲了的聲音怪叫著,撐起灼燒裝甲衝破第一個守衛的深度凍結,並用火焰護盾擋下了第二個守衛的三枚冰錐,同時用右手在我們之間點起一道火牆,並用左手丟出五顆火球。這麼做有個小小的好處,就是我不再覺得冷了,也有個大大的壞處,那就是我可能把整個霜凍刀鋒的守衛全引過來了!
“好吧,好吧,不過我需要些時間。”雷申德不情願的嘟囔著:“要知道這種技術活兒可著急不得…”
“這些守衛可不打算給我時間!”在鋪天蓋地的暴風雪和無數急凍箭的**下,我的火焰護盾已脆弱不堪。而兩個冰霜巨人也已經衝過火牆向我撲來,我用烈焰風暴暫時纏住了它們,它們卻就地舉起比我身體還大的冰塊朝我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