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讓我能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了希杜陰森的臉龐和手中比他的臉還要陰森的匕首。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就會把匕首收起來,然後立刻從這裡滾出去!”酒保不知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身後還跟了四、五個拿著各種傢伙的人。他惡狠狠的盯著我,跟平時猥瑣的樣子判若兩人:“如果你不想跟他一起死在這兒的話。”
“我想你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希杜看著他們冷冷的說,面不改色:“血濃於水。”
“哈,我早該料到的。”酒保指著希杜冷笑道:“艾菲爾德家族的私生子!”
短暫的沉默。
“雖然他已經被趕出來了,甚至看起來跟一條癩皮狗沒什麼區別。”希杜指著像一攤爛泥般癱在地上的我,對酒保說:“可是他畢竟是這裡首席執政官的兒子,唯一的兒子!如果哪天我們的安德烈大人後悔了,又想讓他回去了,卻發現他已經死在你們手裡了…兄弟,猜猜他會怎麼做?”
長時間的沉默。
“他還沒死吧?”伊莎貝拉的聲音。
肋骨上又捱了一腳,而我只能本能的一陣抽搐。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巴隆略帶遺憾的回答道。
有人扯著我的頭髮把我的臉揚了起來,使我又看了伊莎貝拉那令人深惡痛絕的面孔,我準備一把火將它化為灰燼,如果我的手還聽使喚的話。她像往常一樣跟我接吻,柔軟的舌頭在我充滿鮮血的口腔中游離,她對我說:“親愛的,你知道嗎?每次看到你的臉,我都噁心的想吐。”
我被人扛在肩上,除了希杜也沒別人了,他一手扛著我一手拉著娜塔莉向外走去,這次總算不再有人阻攔。
我想…我終於可以睡一覺了…
第三章 何去何從
當這個該死的世界又一次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首先看清的是娜塔莉,她的整個左臉都腫了起來,嘴角上還帶著淤青…我又打她了?下手還那麼狠?我努力整理著自己雜亂的思維,然後我就意識到了疼痛,來自後腦、下巴、肩膀、胸口…來自身體所有我能叫得出名字的地方。
我好像被誰打了。
“醒了?”另一個熟悉的聲音,我循聲望去,看到了靠在橡樹下的希杜,初升的陽光剛好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就像個救苦救難的神父:“你還記得自己的處境吧,如果你沒被揍得腦震盪的話。”
死去的流浪漢,忍無可忍的安德烈,絕情的伊莎貝拉,瘋狗般的巴隆,幾乎被拆散了的我,多麼悲催的一個故事。
等等,好像還有冷酷的執法者…
“他媽的,希杜,咱們得趕緊出城去!”我大喊著想要站起來,結果只是撲倒在地,讓那些無處不在的疼痛更加鮮明瞭一些。
“冷靜點兒,索薩,先看清咱們在哪兒。”希杜扶起我,有些無奈的說。
我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我正躺在草地上,靠在樹上,怪不得我覺得今天的床怎麼那麼硬。而我們正被更多的草和樹包圍在其中,我們在一片叢林裡,也就是說…我們已經出城了!
好吧,看來我可以先關心一下別的事兒了:“娜塔莉,我沒破相吧?”
“放心吧,少爺,不管你破沒破相我都會一直陪在您身邊的。”娜塔莉拉著我的手,一臉溫柔。
……
“希杜,我沒破相吧?”
“看起來你差不多正常了,那我該回去了。”希杜並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你去哪兒?”我有些惶恐的問他。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去自首。”
“別傻了,希杜,跟我走吧,咱們去詠歎城!”我一臉嚮往的說。詠歎城,那裡沒有執法者,沒有執政官,沒有同鑄會,甚至沒有法